时空之间有声音,“一个薛洋,花了数年时间,举止堪和晓星尘酷似,一个艳鬼,易容成于丘烽,言谈几乎毫无破绽。”
“都是为了那么一点光执着的人,如果薛洋和艳鬼撞在一起呢?”
有人双手一拨,似有什么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摩擦的声音,跟着有什么异响传递到空气之中,接着越来越清晰,向空间另一端传递。
这个声音越传递越远,传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形成了一道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在这波纹之中仿佛有什么在缓慢地移动着。
一边,坐在酒楼里的男人招手叫了一个小孩过来,告诉他,只要送份信换桌上的一盘点心,小孩高兴地应下,他不识字,拿了纸就小跑着去。
小孩见到一个彪形大汉,大汉看了信却将他暴打了一顿。大汉揪着小孩回到酒楼,男人早就走了,大汉便将酒楼闹了一通。小孩问伙计,他的点心呢?说好了给他的点心呢?
伙计正窝着火,扬起手把这小孩打出了门,那巴掌扇得小孩耳朵里嗡嗡作响。
小孩又遇到了那个叫他送信的男人。男人一脚踢开小孩,男人夺过车夫的鞭子,把小孩抽倒在地。
然后,车轮就从小孩的一只手碾过去,那样一根一根碾了过去!
七岁!一只左手手骨全碎,一根小拇指立时变成了一摊地上的烂泥……
另一边,男人花言巧语,骗得她神魂颠倒,这男人却已有家室,家里的夫人是个母老虎。
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毁去艳鬼的容颜,将她扒光衣物,关在随马车行进着的笼子里,游街示众整整三日。
艳鬼全身上下赤裸,只剩一件肚兜,裸露在外面。哪怕她试图遮挡着,依然无济于事。
“这样不知羞耻的荡妇,是活该啊……我呸!”
“楼里的婊子都没有她这么贱……”
更有男人用那样不堪的目光,打量着她高耸的胸脯,修长笔直而又白皙嫩滑的腿,眼珠子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哪怕随着马车前进,笼子里的赤身女人已经成了一个背影,依然拦不住他们表情猥琐,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这小蹄子真是一只尤物啊!要是能上就好了!”
“不要,不要再说了……”她在铁笼子里,努力地缩成一团,用手捂住耳朵,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但是还是无法阻挡那些拼命钻进她耳朵里的声音。
世人用最鄙夷、最不堪的言语辱骂她,像是无论到哪里,都有无数恶犬围着她叫唤一般,世人拿着臭鸡蛋、拿着烂菜叶砸向她,甚至砸石头的都有。
她身体上留下各处的伤痕,她的脸上,胸口上,手臂上,腿部上,脚踝上。
在这三日的日夜之中,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她的唇边也满是鲜血。
她渐渐麻木着,失去知觉……
其间,她曾用眼睛望向那个害她至此的男人,可那个男人却眼神躲闪着,连看也不看她。
他跟在正房身边,如同一个缩头乌龟一样,顶着那样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艳鬼的双目中不禁流下泪水,她视线朦胧着,几乎已经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
终了,男人的正房冷笑着,命人将艳鬼从笼子里揪出来,扔在街道一旁,正房就带着身边的男人,和手下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艳鬼无助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她想,要是死了就好了。死了就解脱了。
她咬破舌尖,喷出鲜红色的血液,喷溅在地上。
口中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流淌着,然而,她却仍没有死去,比咬舌自尽更痛苦的事,是想自尽而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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