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只是两手交合着,坐在审讯桌那里,甚至都没有拿起那些刑具一一给马向山观赏。
可她幽然又缓缓道来的声音配着这恐怖的环境,就令人觉得分外惊悚!
余之瑾这里每一件刑具上面都沾着陈年的血迹,一层一层地叠上去,这上面血迹的主人大多都是死了,惨死……
到后来,马向山眼里露出显而易见的恐惧,双腿都忍不住打着颤。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俨然,马向山害怕了。
蓝浅风心中已经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这个人嘴巴不会牢固的。
最好祈祷马向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在酷刑之下,马向山一定会招出什么来。
周海潮:费处,动刑吧。
费正鹏:这动刑的事就交给了你。
周海潮:好。
蓝浅风没有阻止周海潮动刑的立场和撑得住脚的理由,她不会去做一件主动招惹怀疑、也根本没有必要的事。
所以,蓝浅风和陈山跟着费正鹏离开了审讯室。
之后,陈山去蓝浅风的办公室里坐了坐,蓝浅风让黛浓泡了两杯茶上来。
无论哪个世界,宿主好像总学不会自己泡茶,或许是懒的。
黛浓端了两杯茶过来,然后就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陈山:我有点不忍心,不管是中共还是军统,不都是打日本的中国人吗?
陈山:中国人为什么要内斗,为什么要对自己人动刑?
余之瑾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随便跟外人再说这种话。
余之瑾中共是水,军统是火,水火注定不能相容。
只听说水能扑灭火,从来没听说火能消灭水。
蓝浅风将喝了几口的铁观音茶杯搁在了桌面,跟着,她的手指闲来无事地叩了两下桌面。
忽而,一抬眸,她的目光极具压迫感,就像一道闪电般射向陈山,叫他心中不禁一凛。
余之瑾你有没有假想过,如果我的办公室被人监听了……
余之瑾你在我的办公室里说这种话,你会是什么下场?
那就是通共嫌疑。四舍五入,就是打成赤、匪之流。
陈山背后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是他大意了,差点害了自己。
看陈山这副模样,蓝浅风勾了勾唇角,轻笑了一声。
余之瑾别紧张,我跟你开个玩笑。
陈山一边喝着铁观音,一边压着心里的惊,道。
陈山: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
不过,陈山忖道,假设有一日,连余之瑾这个警务科科长都是被第二处监听的,那说明什么……
细思极恐。
*
马向山招了。
他的供词大概是这么说的,他确实不是什么赤、匪,不过他一个远方表弟是,之前他这个表弟借住在他家里。
结果,有一天,他晚上半夜醒了,着急去厕所,发现这个表弟跟别人打电话,电话里透露了一件事。
他们在腊月十七有场行动,联络员老邓在心心咖啡馆会和潜伏在军统第二处、代号为“蒲公英”的同志见面,主要是为了向“蒲公英”传递发报的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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