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饭馆。
蓝浅风和寇决明面对面坐在这里,桌上的花样不算多,就是一道招牌鱼,一道口水鸡,一道抄手,还有一盘的红糖糍粑。
像寇决明和黛浓这样从前跟在蓝浅风身边做事的,平时和蓝浅风一起下馆子吃顿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倒是多得常见了。
这时,这一桌的气氛格外沉闷,蓝浅风拿着筷子,自顾自地夹了几个糍粑团子吃,也不先开口,完全把寇决明晾在一边的意思。
忍受不了这种的沉默,寇决明先说了话。
寇决明:科长,你不知道……
蓝浅风忽地一抬头,望着寇决明问。
余之瑾我不知道什么?
寇决明:你不知道的,可是我心底里清楚的。我知道,科长对我好。
寇决明:我也知道,处里很多人在背后吐口水各种骂我,说我整天跟个哈巴狗一样跟着科长,他们都看不起我。
寇决明:我当然知道科长不是那些人,科长和那些人不一样,可是那些人就在那里。我想往上走,他们看不起我,我就让他们怕我……
余之瑾关永山不是好相与的,你不是周海潮,给关永山上供不了各种好处。
余之瑾那你能做什么?你跟着关永山,他会把你当做牛马一样使唤,直到最后把你的价值榨干,然后一脚踢开。
寇决明:我知道。我会当心的,但起码我现在是副科长了。不是吗?
蓝浅风面色沉了沉,只道。
余之瑾你自己选的路,我不支持,但我尊重你。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言罢,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寇决明道。
寇决明:科长,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的,我让伙计把糍粑给你打包走吧。
余之瑾不用了。你吃吧。打包还要浪费钱。
临了,寇决明又说了一句。
寇决明:科长,关永山让我暗中调查你和陈山。
*
在关永山眼里,或是余之瑾,或是陈山,都是费正鹏这边的人,让寇决明暗中调查他们,无非是排除异己的手段。
但是,寇决明却是真的认为陈山有地下党的嫌疑,直觉。
为此,寇决明不遗余力地调查陈山,或许还有另一个缘故就是关永山让他调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科长,一个是陈山,他首先就排除了科长的嫌疑,那么剩下的那一个就只有陈山了。
关永山要的是一条对自己忠心,对别人凶恶的疯狗,指哪打哪。
*
咖啡馆。
陈山和蓝浅风面对面坐着,陈山的脖子围着一条灰色的大围巾,说实话,现在这个时节戴围巾确实有点早,但是耐不住陈山就是乐意戴。
因为,是小晚织的。时不时总当做宝贝一样蹭着围巾,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在秀恩爱一样。
陈山道。
陈山:姐,你能不能管管寇决明?
余之瑾管?我怎么管得住?
余之瑾他以前是我的下属,现在算是和我们平级,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陈山:最近他盯我盯得可紧,还往我家里放监听器。
陈山:你说这个监听器,我是拆还是不拆?
余之瑾现在先别拆,拆了是打草惊蛇。
余之瑾你和小晚在家里说话的时候当心一点。
陈山:这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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