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喜带着舒芳进了库房,挑着捡着。
沈翠喜舒芳,你说这个石青色做荷包好不好看?
未待舒芳回答,沈翠喜已经自言自语了起来,分明是一贯沉稳的人,这时脸上竟带着几分少女的神色,或是欣喜,或是烦恼。
沈翠喜石青色要配金线,配金线就太俗了,石青色烟火气又太重,不好。
沈翠喜这个呢,雨后天青,垂钓寒潭,魏先生肯定喜欢。
舒芳问。
舒芳:大奶奶,你这是要给魏先生做荷包啊?
沈翠喜任家承了魏先生那么大的情,要谢谢他的。
*
魏良弓:姐姐……
曾宝琴:我知道你去见过李照。
魏良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姐姐。
曾宝琴:良弓,回来吧!以后都不要再去任家了。
魏良弓问。
魏良弓:为什么?
曾宝琴已然看出来了,良弓的模样分明就是对沈翠喜动了情啊。
曾宝琴:我和沈翠喜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曾宝琴:只要能逼死沈翠喜,李照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担心他会往你和沈翠喜身上泼脏水。
魏良弓的神色坦坦荡荡,道。
魏良弓:我行得正,坐得直……
曾宝琴却直接打断了魏良弓的话,道。
曾宝琴:没用,他如果想害你,自然有千种方法,万种方法,叫你是防不胜防了。
曾宝琴:再说了,男女之事是最难澄清的,一旦谣言四起,对男子而言,只不过是风流韵事,对一个女人来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曾宝琴:你如果继续留在任家,不仅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沈翠喜,你想清楚吧!
*
一个人倾心于做一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自然做得很快乐,不自觉,时间也过得很快了。
或许就像魏良弓先前雕那个木头小人,也就像沈翠喜现在在绣荷包一样。
荷包很快就完了工,沈翠喜便第一时间拿着荷包去见了魏良弓。
沈翠喜先生对秀山的教导,我无以为报。
沈翠喜所以绣了一个荷包给先生,请先生不要嫌弃。
魏良弓将荷包接了过来,这荷包绣得煞是好看的,让人心生欢喜,更重要的是心意。
他细细摩挲着荷包上的花纹,就好像珍重着这心意一般。
只是,在他耳边却想起了姐姐的话……
魏良弓:一个小小的荷包都是如此的精致,大奶奶的手艺果然是让人佩服。
沈翠喜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会一些笨功夫而已。
魏良弓:大奶奶不必妄自菲薄,世界上的人往往会觉得天才少年是值得夸奖的。
魏良弓:但是我觉得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向成功,走向高处的人更让人佩服。
魏良弓一个人到了书房里看书,但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书上的文字,只在那荷包上了。
他看了又看,手里握了又握,只觉得爱不释手,不胜欢喜,便把荷包系在腰上。
只是一时间便犹豫了,或许,他该和大奶奶保持距离的。
这样想着,他取出一个匣子,就把荷包小心地装了进去,仿佛将他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的秘密也给一同藏进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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