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弓走到了外面,就见舒芳正带着秀山在堆雪人。
秀山朝着他快步奔了过来,魏良弓也便弯下身来。
任秀山:先生,母亲一定是发现了我偷偷躲在被窝里,给娘写心经祈福。
母亲说的是沈翠喜,娘说的是曾宝琴。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娘,秀山大抵也是知道母亲不喜欢娘,但是一个孩子会思念娘亲,是天经地义的事。
任秀山:是我干的,不关先生的事。
这件事情秀山要是不说,魏良弓估计也不知道。
魏良弓:大奶奶不是因为这事生气的。
任秀山:不,我觉得母亲就是生气了。
魏良弓:秀山,我告诉你,一个母亲是永远不会跟自己的孩子生气的。
任秀山:真的吗?
魏良弓:对。
魏良弓摸了摸秀山的头,满脸慈爱,道。
魏良弓:秀山,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多跟大奶奶亲近,听到大奶奶的话。
魏良弓:你不要看她表面上严厉,可她的心地是最软的。她嘴上不说,可不代表着对你的关心少过。
他像是要走了,所以才交代了这么多。
秀山忍不住问道。
任秀山:母亲要赶先生走吗?
魏良弓安慰道。
魏良弓:不要胡思乱想,你也不要因为听到别人的几句闲言碎语,就让你和大奶奶母子之间生出嫌隙来。
任秀山:那先生这是……
魏良弓:春闱在即,先生要进京赶考了。
赶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只是他编了这么个谎言,哄小孩子罢了。
魏良弓就这么走了,沈翠喜看着他走的。
之后。舒芳便见沈翠喜一头扎进了绣房里,不眠不休地绣着那一幅鸳鸯戏水图。
不知道怎么了,沈翠喜竟然拿了一把剪刀戳了个洞,正好是把两只鸳鸯中间划开了一条线。
就好像鸳鸯分离一般。
日子就这么过去,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把整个世界都覆成白茫茫的一片。
所有人都知道曾宝琴跟沈翠喜是势同水火。谁曾想?这一日,曾宝琴竟然登了门。
沈翠喜带着她来到了一条湖边,这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湖面上结着厚厚的冰。
尽管两人身上都加着披风,可是这冷风一吹,曾宝琴还是觉得有些冷。
曾宝琴:良弓病了,我给他找了苏州最好的郎中。
曾宝琴:可他们都说魏良弓五脏六腑都受了损,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他想见你。
如果说这世界上谁希望沈翠喜死,那么曾宝琴一定算是一个,所以沈翠喜不信任曾宝琴。
沈翠喜我不相信,除非你跳到这湖中,我就信。
曾宝琴吃了一惊,道。
曾宝琴:你疯了吧?这么冷的天,我跳下去就没命了。
沈翠喜我怎么知道你来是不是别有用心?我是任雪堂明媒正娶的妻子,任家的当家主母。
沈翠喜你让我私下去见魏先生,被人抓住了,就是要我的命。
世人眼里的纲常伦理,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地锁在沈翠喜身上。丈夫死了,女人就应该守节,否则就是不贞。
沈翠喜和魏良弓之间的恋情,也似不容于世的一样。
沈翠喜他真的说了想见我吗?
曾宝琴:不,我是骗你的,良弓并没有说要见你。
曾宝琴:因为他知道你的难处,不想你为难。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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