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琴:良弓在病中的时候一直握着这个荷包,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那正是沈翠喜绣给魏良弓的荷包,现在由曾宝琴手里,又到了沈翠喜手上。
沈翠喜道。
沈翠喜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曾宝琴:为什么?
沈翠喜因为这里是任家宗族把奸夫淫妇沉潭的地方。
沈翠喜我想过,也许这是你给我设下的圈套,也就是我的宿命。
沈翠喜但只要知道他心里也有我,要见我,哪怕名节尽毁,哪怕沉入这寒潭,我也不悔。
沈翠喜就跟着曾宝琴去山塘街见了魏良弓,曾宝琴知道是要让这两人独处的,便只让沈翠喜进屋去。
沈翠喜手里握着荷包,走到了屋子里,魏良弓躺在床上,情况不见得好。
他脸色发白,像是久病缠身,他手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他眼帘里的视物,一点点地清晰,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沈翠喜,他却有些恍惚了,念着道。
魏良弓:梦,我这是做梦了吧?
沈翠喜眼中含泪,一步步走过来,坐到他床沿边,手里拿着那个荷包,举给他看。
魏良弓便挣扎着起来了。
沈翠喜那就当它是一场梦,好不好?
沈翠喜你和我,一生一世共一场梦。好吗?
魏良弓情不自禁地湿了眼眶,道。
魏良弓:大奶奶,我也懂点医术,我的身子骨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沈翠喜却只是执拗地问道。
沈翠喜好不好?
魏良弓:这一生一世,只要一场梦,翠喜,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魏良弓一贯都是喊着她大奶奶的,像是用世俗的条条框框圈起来的、只能束于其间的称谓了,他这却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沈翠喜道。
沈翠喜既然来了,什么都放下了,包括命。
魏良弓:你这又是何苦?
沈翠喜不苦。一生一世,如果连一场梦都没有,那才叫做苦呢。
真挚。情深。
本是有意,怎能不动容?
魏良弓:好,我答应你,就一生一世,你和我共一场梦。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她脸上带着泪痕,他又摸到她的发鬓,两人一贴近,额头对额头便是贴在了一起。
这俩人的真心终于坦诚相见了……
沈翠喜出了屋,同曾宝琴说话时,问起魏良弓的身世,曾宝琴便告诉了她。
沈翠喜忽然有些理解了,一个是嫡母,一个是生母,良弓怕是看到秀山,想到了曾经的他自己。
沈翠喜曾宝琴,我们曾是年少时最好的朋友,谁知道如今竟变成这样了呢?
当初她们亲如姐妹的时候,无话不说,怎么能够想到现在因为一个任雪堂演变成现在的局面呢?
她们争风吃醋,嫉妒、相斗,似乎让她们都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曾宝琴轻叹了一声,道。
曾宝琴:谁说不是呢?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沈翠喜我累了,不想再和你斗下去了,我们都好好地活着吧。
曾宝琴: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和解了,当是为了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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