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无疑是痛苦且折磨的。
尤其在这过程里,这份折磨像是蒸锅里膨胀起来的馒头般不断放大。
尽管如此,可他同时又像极了一棵参天古树,巍巍峨峨,纵然似风中之烛,古树已枯,仍有新叶从旧枝里长出,令人肃然起敬。
第二夜已逝。挨到了第三日正午。苏梦枕的药蒸终于结束了。
众人围在那里,看着中间蓝浅风给苏梦枕号脉,皆是屏息凝视,不敢出声打扰。
还是温柔受不住这种安静到了极致的煎熬氛围,先打破了沉默。
温柔:蓝姬姐姐,师兄到底怎么样了?
王小石:温柔,别急。
嘴上说着让温柔别急,但是王小石脸上的情绪何尝不是写着一个着急呢?
蓝浅风面色凝重,她收回手,摇了摇头,众人皆是心中一沉。
白愁飞道。
白愁飞:怎么说?
蓝浅风忽而一笑,一扫凝重之色,听她说。
蓝姬:没问题了。苏梦枕完全病愈了。
众人都舒了一口气,这真是像心头吊着水桶般,七上八下。
谁让蓝浅风刚刚不说话,还先摇头,真将他们吓得不轻。
苏梦枕看着他们,笑了笑,喊道。
苏梦枕:二弟。三弟。温柔。无邪。还有无愧。
几人一一应过。
白愁飞问。
白愁飞:那大哥体内的毒,以后不会再复发吧?
#蓝姬:毒性已祛,又怎么会复发?
杨无邪:真是太好了!多谢姑娘!
杨无邪作势要下拜,便被蓝浅风连忙扶起来了。
苏梦枕拍了拍杨无邪的肩膀,道。
苏梦枕:无邪,要谢也应该是我来谢。
转而,苏梦枕对着蓝浅风抱拳道。
苏梦枕:说一句多谢显得太过简单了,旁的我也不说。
苏梦枕:凡是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定效犬马之劳。
*
纵然死了一个傅宗书,欲要依附着蔡京的狗腿子还不照样是前赴后继而来,譬如说这位曾惑曾大人,礼部侍郎。
这一日,曾大人在蔡京府上却见到了一个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竟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白愁飞。
曾大人吃惊且警惕着,道:“你……你不是金风细雨楼的新楼主白愁飞吗?你不是枢密使的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想干什么?!”
蔡京道。
蔡京:曾大人,你过于紧张了,白楼主是我请来的客人。
曾大人正是惊疑不定的时候,蔡京又道。
蔡京:曾惑,我就不留你了,我和白楼主有事要谈,你先离开吧。
曾大人道:“是。”
这位曾大人一走,白愁飞就是出口惊人。
白愁飞:相爷,这个曾惑曾大人就是萧瑾放在您身边的卧底。
蔡京:但他一向胆小懦弱。
白愁飞:越是像卧底的人,越是短命。越是不像的人,才活得越是长久。
白愁飞:据我所知,这个曾大人在三天之内和萧瑾在萃风楼见过两次面。如果相爷不信,可以去查。
白愁飞眼睛里暴露出野心勃勃的火花,他一字一句地说。
白愁飞:他这会儿在相爷府内见到了我,出了相府,一定是要去枢密使府通风报信。
白愁飞:如果我没猜错,他身上或许还有一块枢密使的令牌。
蔡京:十三先生,你跟上去,如果曾惑果真要去枢密使府,那就做掉他!
元十三限:是。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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