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天色阴沉着,叶冰裳抱了一大丛茅草,搭了竹梯子,就往屋檐上爬上去,熟练地修补着屋瓦。
东补西补,这屋顶倒像是乞丐身上破破烂烂、一遍又一遍才补出来的补丁衣服了。
嘉卉大概没想过,她那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小姐居然会有干着这样粗活的时候。
看着这暂时算是能遮风避雨的屋顶,叶冰裳才从竹梯上爬了下来,收了梯子。
她记得师傅告诉过她一个人,在一个人该韬光养晦的时候,就应该韬光养晦,避其锋芒,在宫中,越是不出众越好。免得皇帝惦记她和孩子呢。
为此,在人前吃些苦头又算什么?只是苦了孩子……
嘉卉:小姐,小殿下的脸真是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一样。
嘉卉:啊,不好了,小姐,你快来看看,小殿下身上怎么会这么烫?
叶冰裳忙抱起了孩子,可是孩子闭着眼皮子,脸蛋潮红,半点也不见转醒。
叶冰裳叶儿。叶儿。
萧凛给孩子取的名字是萧佑,任是佑这个字被萧凛说出花来,可是她没有用这个名字。
是萧凛取的,她便不喜欢。
她择了一个叶字,不是叶家的叶,只是叶冰裳的叶。这个孩子先是她的孩子,再论其他。
真是好笑,想想萧凛当初说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说的就是这荒凉的冷宫吗?
嘉卉:小姐,我去找太医吧。
叶冰裳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嘉卉才回来的,她掉着眼泪,哭得伤心。
嘉卉:小姐都是我没有用,找不来太医,他们一听是给小殿下看病,他们一个个都不肯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嘉卉:如果六殿下在的话,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们啊?可偏偏我们现在……他们就欺负我们现在没了依仗呢。
嘉卉不在的时候,叶冰裳往孩子的眉宇里渡了些灵气,平缓了孩子身体里的灼热,他这才算是暂时安睡下来。
叶冰裳好了,你也不要再说萧凛了。
叶冰裳你照看着叶儿,我去找药。
嘉卉:小姐,你能去哪里找药呢?药都在太医院啊!
叶冰裳我自会有办法的。
嘉卉看着叶冰裳,觉得小姐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又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一番苦难的缘故吧!
太医院。天色渐晚。
叶冰裳悄然潜入了那药房里,一个个抽出那写着药材名的抽屉,开始抓药,柴胡、黄芩、白芷、芍药等。
抓了药方要走的时候,又想到孩子哪里吃得什么苦,叶冰裳又回头又拿了一把甘草。
嘉卉微微有些吃惊着,在太医院里的那些人就跟宫里的奴才一样,惯会抬低捧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想到小姐竟还真能抓来药。
不过嘉卉又庆幸着有了药,小殿下的病,一定会好的。
嘉卉:小姐,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啊?我怎么不知道?
叶冰裳先前我在军中时,军中有将士中毒。
叶冰裳那时,我天天跟着红豆师姐上山采草药。
叶冰裳想着为了能帮上师姐的忙,也跟着师姐看了几页医书,也跟着师姐沾了点医术皮毛。
嘉卉:小姐,这红豆师姐是……
叶冰裳我少时曾离家,跟着一位道长修行。
叶冰裳红豆便是排在我上头的一位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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