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杀手分成了两路。
一路在和雷损打着车轮战,消耗着雷损的有生力量,照这么下去,雷损总得死的。
另一路,追着马车,去灭雷纯的口。中途意外之下,马不识途,一路乱奔,雷纯连人带马车翻下了悬崖。
杀手从悬崖上望下去,只见万丈深渊,深不见底,道:“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肯定死了,我们可以回去向尚书和宰相大人复命了。”
“那雷损呢?”旁边的一名杀手问。
“我还不信那边留了那么多人,还杀不了一个雷损,他玩完是迟早的事。我们先回去。”
*
雷损这边。
尸体躺了一片。
雷损身上也已是负伤累累,他的面前还有最后一个杀手,便且看是谁先死了。
旁边的草丛动了一动,忽然跳出了一个人来,雷损正疑心是敌人的时候,却见来人是雷媚。
见此处那些杀手的死状,雷媚的脸色丝毫不曾放松,她走近了,道。
雷媚:总堂主,属下是来保护你的,恕属下来迟了。
雷媚: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在后面跟着你们的马车,却不想迟了一步。
雷损喜上眉梢道。
雷损:不迟不迟,你来得正好。想我雷损纵横半生,到底是上天怜我,要叫我绝处逢生。
雷损:媚儿,真不枉我从前疼你、爱你一场,你快替我……
倏忽,有一把刀猝不及防地刺进雷损的心口,刺的就是要命的位置。
那把刀正是出自雷媚之手。
雷媚“噗嗤”一声笑了,一转眼,雷媚刚才脸上的忠心耿耿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雷媚:你说得对,我来得还不算迟,我还能亲手送你上路。
雷损呆了一呆,然后就是像是一头末路的猛虎一般,怒然叱声道。
雷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这些年对你不好吗?!
雷媚,或许就是人如其名,应了这一个“媚”字,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媚意,此时更甚。
一身紫色的长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显得她整个人的气质像是绽放时的醉鱼草花一般,生出的蔓条似树枝般,一步一步往上爬。
醉鱼草,实际上是一种紫色的花株,见字如名,有毒性,像美酒一般醉倒清塘里的鱼儿。
尤其开放之时,盛如锦绣,娇艳欲滴。如雷媚般。
雷媚:好,你当然对我好啊!可惜你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宠物玩玩而已,你也没想到我这个宠物竟然能杀得了你吧!
雷媚:你不是很奇怪,苏梦枕怎么会聪明到能提前知道你在十里亭设埋伏?我告诉你,消息是我卖给苏梦枕的。
雷损:贱货……贱货……
雷媚:当年,你重伤了我爹雷震,为的是要夺位,我爹他喘着最后一口气,痛苦极了。
她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她慌张,她无措,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随时还都有可能被狼给吃掉。
但是,没有人能救她。
她爹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三个字——“杀了我。”
雷媚:我为了活命,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我爹,而我这些年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了你报仇。
雷媚:你还能想得起我爹死时的那天晚上吗?那晚,下了场大雨……
雷媚:刚刚堆好的坟土没一会儿便被雨水冲刷掉,我爹一双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就那样死死地瞪着我和你,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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