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损……终于死了。
雷媚目光转向那最后一个杀手,她当然不会留活口的。
回去之后,她祭奠着她爹雷震的牌位。甚至这些年来,连这块牌位,她都要偷偷摸摸地藏着,像是见不得光一般。
雷媚:爹,女儿终于给你报仇了。
雷媚笑得欣然,如同醉鱼草花似的,美酒易醉人,桃夭柳媚,风姿绰约。
这种花借助着自己的力量,长出一节一节的花穗,越是新长出的花穗,越是攀爬得高。
她并不会因为雷损的死,而停止脚步,她要夺回属于她爹的六分半堂。
她拿出了一份拜帖——予枢密使。
*
天色渐晚。
一处戏院子里。廊檐上覆着皑皑白雪。
这戏院子中挂着大红灯笼,戏台子上有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曲,一层是散座,站着的也有,二层就是专门的包间。
雷媚:我以为听曲是件风雅之事,枢密使好兴致。
蓝浅风一袭蓝衣,男子装扮,一头青丝高束,她身上带着一种融于骨子里的气质,自成气场。
她一双眼瞳幽若古潭般,眉宇间将英气和淡漠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揉合在了一起,似流云翕然,似雾霭渺缈。
蓝姬人生在世须尽欢,闲来无事听听曲,也算是附庸风雅罢了。
试问,雷媚知道蓝浅风,或者说她眼里的枢密使是姑娘家吗?当然……不知道。
先前去六分半堂时,蓝浅风一直是戴着斗笠的,雷媚也不可能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在外人眼里也只以为是黛浓救了雷纯罢了。
更何况,蓝浅风不会把死穴漏给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知道。
蓝姬苏梦枕知道你杀了雷损吗?
雷媚:不知道。
蓝浅风露出了一抹淡笑,道。
蓝姬那好。永远别让苏梦枕知道。
蓝姬苏梦枕这个人,我见过几面,他有两个软肋,一是金风细雨楼,二是雷纯。
雷媚:这么说,枢密使愿意帮我,我还以为……
蓝姬以为我应该偏帮雷纯吗?因为我的人前不久曾救了她?那一晚,黛浓会和雷纯碰上,是因为有人对她欲行不轨。
蓝姬在我眼里,你和雷纯并没有什么区别,或是想要做野心家,或是有注定的敌人,可以赢,也可以输。
蓝姬唯有一点,我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受侮辱。
若真要说区别,就是雷媚先雷纯一步找到她谈合作。
雷媚忽叹了一声,道。
雷媚:我如果早些碰上枢密使,或许就是另外一条路了……
蓝姬如果?放早些年,我也还未做到枢密使的位置上。
蓝姬这世界上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我也非是无缘无故地帮你,我要诚意。
雷媚:不知道大人要的是什么诚意?
蓝姬我听说六分半堂和北方有生意来往,我要账本。
雷媚吃了一惊,不曾想,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雷媚:什么账本?
蓝姬就是向辽国倒卖军械的账本。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我装傻吧?
雷媚不是那种在不该装傻的时候会装傻的人,她眼睛滴溜地一转,道。
雷媚:这件事情若是被傅大人知道了,他恐怕不会放过我。
蓝姬你既然想要背靠枢密使府,难道还害怕和傅宗书为敌吗?
雷媚:能得大人一句话,我还害怕什么呢?
雷媚:大人请放心,我十日之内一定奉上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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