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轮弯月缓缓升起,像是带了些光芒般。
任劳任怨正在刑部大牢里,不择手段地折磨着白愁飞。
要不是白愁飞的好兄弟杀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傅宗书,何至于让他们两个失去了靠山?既然王小石跑了,他们便把这份仇记在白愁飞头上了。
这刑部大牢的时间仿佛和外头不是一个流速似的,度日如年。
暗无天日的,血色重叠的,将墙壁上的污点染成了一种暗红色,透着压抑的绝望。
犯人受刑不过,就会发出惨叫声,任劳任怨已听惯了,甚至将其当做一种悦耳的声音,只是自白愁飞进来之后,却没听到过白愁飞发出任何一声象征求饶的惨叫声。
所以,他们更要想方设法地换着手段,折磨白愁飞了。
蓝浅风赶到这里来的时候,白愁飞已不成人样,他披头散发,胡茬像是野草一般疯长,脸上尽是污泥和血污,但叫蓝浅风还能认出那人是白愁飞。
他双手双脚被铁链磨得鲜血淋漓,囚服肮脏,双目凹陷了下去,上眼皮与下眼皮之间几乎找不出缝隙来。
他嘴唇干涸得不像话,像是枯竭的河流般,他身体躺在地面那冰冷的茅草上,像极了一具死人的尸体。
看着这一刻的画面,蓝浅风微愣了愣,走得近了。
难道是她来晚了?
任劳任怨两个围着白愁飞身边,像极了黑暗里索人性命的黑白无常。
蓝浅风眼底升起了一道凌厉的杀意,当场脚踢一个,拳打一个,脚下踩着任劳的脸,手里一把掐着任怨的脖子。
蓝姬他如果死了,我也只好让你们两个下去地府,亲自给他赔罪了。
这时候,她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绝对性气势的碾压,让任劳任怨两人都感到一种真真切切、不可言喻的恐惧。
任怨已快喘不上气来,任劳忙道:“不不……枢密使,白愁飞还没死!”
将任怨摔开,踢了任劳一脚,蓝浅风对跟来的手下吩咐道。
蓝姬把他们两个拿下。
花无错:是。
任怨道:“我们是刑部尚书的人……”
黛浓:你们两个是找死。现在傅宗书这个从前不可一世的朝廷命官,都坐实卖国贼的罪名了,你们两个也是从犯。
白愁飞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四处都是模模糊糊的。
他好像听到什么有人对话声,又好像听到谁的声音在叫他,听得又不大清楚,如隔雾霭。
蓝姬白兄。白兄。白愁飞……
蓝浅风蹲下身来,拉起白愁飞破破烂烂的袖口,给他诊了诊脉象。
黛浓:大人,白愁飞现在怎么样?
蓝姬受刑过重。还中了蚀心丹,有点棘手。
蚀心丹是一种毒,是辽军用来对付战场上抓住宋军的俘虏。
一旦吃多了之后,人就会变得疯疯癫癫。
蓝姬任劳任怨,把蚀心丹的解药拿来。
任劳道:“枢密使,我们哥俩没有解药,我们对天发誓,真的没有解药!”
任怨:“我们手里只有折磨人的蚀心丹,要的就是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没有救过人,怎么可能有解药?”
蓝姬把蚀心丹的毒药交出来。
任劳:“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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