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师，你怕什么呀？你先前不是很喜欢我么？”昏暗的地下室里，看起来文弱的男子阴郁又兴奋的看着不断地向角落里躲去的女人发问。

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像是恶魔发起冲锋的号角，被折断的双腿，在地上艰难地拖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微弱的灯光照在女人苍白又惊恐的脸上，被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泪水不断的涌出，空洞的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

“老师，对别人说话是要看着别人的呀，怎么能这么不礼貌呢？果然还是需要教育呀。”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宣告了女人今夜将会面对的悲惨。

在墙角里，男子抓着女人想枯草一样的头发，强迫女人看着自己。

“老师，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呀。这不是当年你教给我们的吗？”男子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潮红。

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女人的耳廓，“老师，你要乖呀。”声音轻轻的，落在女人耳朵里却仿佛是恶魔的轻语。

女人无力地摇着头，哭泣的看着男人，试图唤醒男人的同情心。

但一切都是枉然，“老师，逃避惩罚是不对的。”不断挣扎的人让男人有些烦躁，用手松了松领带，掐着女人的脸看着她，冰冷的眼神逐渐让刚刚还不断挣扎的身体逐渐安静了下来。

抬起手，想要抹去女人脸上的泪痕，女人恐惧的向后缩去，但捏着她下巴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禁锢着她。

男人脸上平静的表情似乎被这个简单的动作击碎了一样，取代平静的是极端的暴怒。松开女人的下巴。

“啪”清脆的响声，男子似乎被扇巴掌的声音取悦到了一样，脸上出现了像少年一样的笑。

“老师，像我们这样的垃圾有什么资格怕疼呢？你说是吧。”笑眯眯的看着被扇到地上起不来的女人。

女人眼睛里的恐惧愈发的浓郁，男人看着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表情略显迷醉。“老师，你的眼睛好美呀。”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覆盖在女人的眼睛上。

女人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不断地颤动，恐惧让身体不断地发抖，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鸣。不，不要...

上一次的赞美仿佛还在耳边;老师，你的声音真好听呀。再次听到相似的话语，早已愈合舌根都在隐隐作痛。

可惜，绝望的眼泪了并没有唤醒恶魔早已泯灭的良知。

朝阳照在大地上的时候，男子看着呼吸微弱的女人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轻轻地理了理女人被冷汗打湿的头发，俯身在眼睛上的白色绷带印下一吻，“早安，我的老师。”

站在地下室的门口，用不剩一丝血迹的手整理一下西装，轻叹一口气,天亮了，一切又该回归“正常”了不是吗？

看着被紧紧锁着的门，嘴角扬起笑容，和当年的禁闭室多像呀，都是那么的黑，那么的令人无助。不过好在我会像当年你陪我一样陪着你，直到……直到我们两个人一起腐烂……我亲爱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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