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医和尝膳公公的检查下发现,致使温仪吐奶的原因是马蹄羹中的马蹄粉被人偷换成木薯粉。木薯粉虽然无毒,却容易伤害到婴儿娇嫩的胃。
玄凌大怒:“好阴毒的手段!要置朕的幼女于死地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言。
曹婕妤悲不自禁,垂泪委地道:“臣妾无德,若有失德之处还请上天垂怜放过温仪,臣妾身为其母愿受任何天谴。”
华妃冷笑一声,拉起她道:“求上天又有何用,只怕是有人捣鬼,存心与你母女过不去!”说罢屈膝向玄凌道:“请皇上垂怜曹婕妤母女,彻查此事。也好肃清宫闱。”
玄凌眼中冷光一闪,道:“查!立即彻查!”
此语一出,还有谁敢不利索办事。很快查出马蹄羹的服用始于温仪严重吐奶那晚,也就是夜宴当日。而温仪这几日中都用服用此羹,可见问题的确是出于混在羹中的木薯粉上。
当御膳房总管内监查阅完领用木薯粉的妃嫔宫院后面色变得苍白为难,说话也吞吞吐吐。终于道:“只有甄婕妤的宜芙馆曾经派人在四日前来领过木薯粉说要做珍珠圆子。此外再无旁人。”
甄嬛忽觉耳边轰然一响,愕然抬头,知道不好。只是问心无愧,也不去理会别人,只依礼站着,道:“四日前臣妾因想吃马蹄糕就让侍女流朱去领取,她回来时的确也带了木薯粉要为臣妾制珍珠圆子。”
可是只有甄嬛宫里有人领过,再无旁人,又有宫女出来作证那日夜宴甄嬛曾独自外出,往烟爽斋方向去了。
矛头直逼向甄嬛,言之凿凿似乎的确是甄嬛在马蹄粉中投下了木薯粉加害温仪。
华妃冷眼道:“还不跪下么?”
曹婕妤走至甄嬛身畔,哭泣道:“姐姐为人处事或许有失检点,无意得罪了妹妹。妹妹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不要为难我的温仪,她还是襁褓婴儿啊。”说着就要向甄嬛屈膝。
甄嬛一把扯住她,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说,妹妹从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于我。”顿一顿,反问道:“难道是姐姐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妹妹的事么,妹妹竟不觉得。”
曹婕妤一时说不话来,只拉着甄嬛袖子哀哭不已。
华妃漠然道:“当日宫中夜宴,烟爽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爽斋厨房。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馆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雨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甄嬛辩道:“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只求皇上皇后明鉴。臣妾绝非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说罢俯首以额触碰光洁坚硬的地面。
玄凌道:“你且抬头。你既然说没有,那么那晚你离席之后可有遇见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没有进入烟爽斋,也就可证明与此事无干。”
甄嬛心念一动,转瞬间脑海中已转过无数念头,几乎要脱口而出那晚遇见清河王的事,最后还是决定缄口不语,俯首道:“臣妾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但不知还有谁看见臣妾并未进入烟爽斋。”说着一一目视周围嫔妃宫女。
陵容缓缓行礼,步摇打在鬓角上亦是生冷的翡翠颜色,淡薄光晕,正声对玄凌道:“皇上,如若真是婕妤所为,又怎会不处理好木薯粉?还要亲自动手呢?凭白无故的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眼见玄凌似被陵容说服,华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前头还有一个沈氏呢!皇后切勿被人蒙蔽才好。”
甄嬛被刺得满面通红,无奈形势比人强,只得低头。
何采女跪下泫然对玄凌道:“皇上,甄婕妤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罢叩不已。
恬贵人露出厌弃的神色小声咕哝:“一丘之貉。”
玄凌长久吁出一口气,默然片刻道:“如此朕只好先让你禁足再做打算。”
眼见事情落幕,华妃隐见得色,殿外却有有虚弱的女子声音缥缈浮来:“当夜甄婕妤是与本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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