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达前传：初识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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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

与喧嚣的街市相比，在那条路一角，有一群人显得格格不入。

那群人中除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壮汉，还有一群大都双眼失神、统一穿灰白衣服的小孩子，在四周墙壁上昏暗灯影的摇曳下，露出一幅幅陌生而又担惊受怕的模样。

没人知道这群人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往来的路人只是会好奇地看他们一眼，等瞥见围在孩子外圈的大汉手中的枪时，就差不多明白几分了。

*一队雇佣兵，不要靠近为妙。*

很理所当然的，这么久也没人去打扰他们。

哈尔达一认出那群人，就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靠过去。

凌晨时分的夜市正是生意最火热的时候，街道上空还弥漫着从【仓库】那边飘来的油烟味和火药引发的硝烟。小路上挤满了戴着连衣帽、掩人耳目的黑衣客人，只有大声叫卖的商贩还在笑口常开，招揽生意。

就在这时……

“喂，这是什么声音？”

一个持枪放哨的壮汉脸上失去表情，唐突地低声开口。

随后，枪声轰然响起。

而且不是一、两发手枪子弹，而是好几门机关枪的声音。

接着是人类的尖锐惨叫、尖叫声。尽管不是发生在黑市附近的骚动，却也不是远到能够忽视的事件。

包含哈尔达和孩子们他们在内，路过的顾客们霎时安静下来，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齐看向光影交错的东南方。

枪声似乎发生在黑市的郊区，但并不知道战火会不会燃及这片地区。

“喔，别担心！只是搜家而已！”

一个身边跟着几个拿AK步枪的小兵，皮肤黝黑的军官从商店里走出来，大声地叫喊。

其中一名顾客疑惑地问道：

“搜家？”

“听说有外行的越南黑帮活跃在中国边境，背着【政府】走私难民，把他们运到中国去。虽然那帮人早就遭到肃清了，但他们似乎把商品囤积在这附近的公寓，于是【仓库】的部队前来收拾善后。”

“喂，没骗人吧？”

“就说了，非常抱歉。上面传令下来，指示我们在开始处理以前都要保持沉默，不然被发觉也很麻烦，所以还请见谅。”

“那就没办法了……真是的。”

“真是扰民呢。”

顾客们一边埋怨，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看货物。

与此同时，远处的枪声和惨叫从未间断过。

“你们听见了，不需要在意那场骚动，安心坐着，忘了吧。”

哈尔达看到有的小孩紧张地站起来，似乎想跑，用压抑的语气叫住了他们。

除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在别人都坐下去时，依然站着，恶狠狠地瞪向哈尔达怒吼：

“你在说笑吗！？大叔！如果只有枪声就算了，但是……那可是小孩子的惨叫啊！”

“——！”

听到女孩的话，周围的人不由得诧异地看向她。

看着这个女孩一副充满恨意的表情，攥紧拳头，似乎随时要冲出去，哈尔达淡淡地开口：

“那……你打算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那些普通小孩子被杀，你们怎么能坐视不管？不应该想办法救救他们吗？！”

这个女孩露出心急如焚的表情，但依然严肃有条理地说着。

但哈尔达只是无动于衷地凝视着她的脸，问她：

“救了他们？然后又怎样？”

女孩错愕地睁大眼睛。

“你问我……怎样——？”

“你有办法照顾那些难民吗？而且来搜家的【仓库】那帮人又该怎么办？把他们杀光，颠覆这座城市吗？”

女孩无法回答。她双唇微颤，却说不出第二句话。

哈尔达继续说了下去：

“这座城市是火药库。负责统辖的组织一旦失势，就会一口气引发大火。你以为到时候会死多少人？你以为会比那群难民少吗？你怎么能够肯定，把那些人救下来的时候，我们就不会有牺牲？你也不会死？别天真了！”

女孩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哈尔达。

周围一片寂静。

“可以了，大叔，小孩子闹着玩而已，你说这么多，她也听不懂啊……”

“是啊是啊，行了，散场了散场了，都走吧，别围在这了……”

几个人都知道大叔此时正在生闷气（为了“苦艾酒”），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就赶紧帮哈尔达打圆场，开始驱散一旁围观的群众，给从刚才就一直往这边看的军官塞点钱，说些好话，把这群闲人打发走。

女孩依然不甘心地站着，咬牙切齿，眼角闪着亮光。

“你叫什么名字？”

哈尔达平下心，俯身问那个女孩。

“玛……玛丽•蓓尔……”

“是个好名字……放心吧，至少我们会保护好你们。”

哈尔达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那……叔叔……”

“嗯？”

“为什么你没保护好救我的那个哥哥呢？”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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