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林军抱住不断呛咳的刘徽,带着他往岸边游去。
皇帝遇刺,整个皇城都开始戒严。寝殿内,御医扎堆聚集在皇帝床榻边,眼看着高热不退的小皇帝,却不敢冒然下药,皇帝年岁尚幼,他们只怕控制不好剂量,反倒害了他,届时灭族之祸亦不远矣。
如此拖下去亦不是办法,届时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样难逃罪责。那年长的医官咬牙,写下了方子,经过集体商议删减增补后,怀揣着忐忑的心下去熬了汤药。好在一剂汤药下去后,小皇帝的症状已有所好转,人也清醒了过来。
刘徽只感周身无力,身体好似火炉,整个胸口火烧火燎似的疼,就连呼吸都有些费劲。他心情顿时沉重,只怕自己是落水后引起了肺部感染,否则怎会症状如此严重。在这个并无抗生素的年代,毫无疑问,他已然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
皇帝遇刺的消息如何能瞒得住,周生辰心急如焚,班师回朝时,丢下大军,御马加急回城。
刘徽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写下圣旨,又深夜急令文武百官入宫,当着他们的面令内侍宣读圣旨,“朕若归天,着小南辰王周生辰继任皇位...”
“徽儿”,周生辰一身戎装未褪,急速奔至小皇帝床前。
刘徽咳嗽了几声,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袍,“皇叔,答应朕,若我死了,你即刻继任皇位,江山社稷绝不能葬送在我手中!”
周生辰心中一痛,“你休要说胡话,除了你,这皇位谁都坐不得”,他眼眶通红,厉声道“御医何在?”
那群御医哆嗦着跪了一地,他们也没料到皇帝的病情反反复复,高热褪下去复又烧上来,一连数日,折磨的他们也是心力交瘁。
“你们看本王做什么?治不好他,本王要你们项上人头!”
谢云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发这么大火,他们跟随周生辰快马加鞭,一到驿站,便更换马匹,数日不眠不休,早已是精疲力竭,此刻却是浑身一个激灵,心中只暗暗祈祷小皇帝能撑过这一关。
有周生辰在,那群御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直言皇帝病情如此危急,只能下一剂猛药,若能成,则转危为安,若不能,则会成为他的催命符,加速皇帝病情恶化。
周生辰从未做过如此艰难的抉择,这孩子年仅八岁,命运却如此多舛,他凝眉注视着那孩子烧红的脸颊,终于点了头。
殿外,文武百官等候在此,无论内心所想如何,面上却都是一副凝重担忧的神情。
清晨,当第一缕微光照射进来,床榻上的男童缓缓睁开了眼,喉间的痒意令他咳嗽了几声。蓦然身体被紧紧抱住,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混合着汗味从铠甲上迎面扑来,刘徽被熏得几欲作呕。
“皇叔,放开......”刘徽干呕了几声。
周生辰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笑骂道“你这孩子,一醒来便嫌弃皇叔,我身上有那么难闻么?”
众人默默的看着他战袍上暗红干涸的血渍,可想而知这是多少敌人的鲜血染就而成的,那经过几天几夜发酵的味道,可想而知是有多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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