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銮座上亲昵交谈的俩人,折颜只觉饮在口中的清茶实在苦涩难当,他自嘲一笑,相比与自己从未曾参与,亦从未曾得到过,墨渊岂非更惨,得到后偏又失去,也难怪他成了那副模样。
折颜饮下最后一杯茶,站起身来,望着少女道,“墨渊...生了一场大病,叠风来十里桃林寻我,我亦没有法子,心病还须心药医,少绾...你能否去看看他?”
......
昆仑虚,墨渊寝殿。
少女推开殿门,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她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青年,指尖微颤。
叠风红着眼眶,躬身朝少女施了一礼,“尊上,数日前师父回了昆仑虚,情形便不大对,我们叫他,他也不理,好似丢了魂。师父在那菩提树下站了一宿,第二日便发了热,吃了药也不管用,如今情况愈来愈严重了,师父昏迷的这几日,嘴里一直念着尊上的名字,折颜上神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尊上,求您说些好话哄哄师父,让他醒过来,哪怕是骗他的也好”。
少女怔怔的立在原地,她闭了闭眼,缓缓道“你们先出去吧”。
东华薄唇微抿,率先走了出去,折颜、叠风紧随其后,东华出了殿门后,抬手便给自己施了隐身法,折颜见此,亦是有样学样。叠风自是看不见他二人的身影,亦不知东华和折颜此刻正守在内殿外,暗搓搓的听墙角。
......
床榻上的青年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高热,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眸微阖,眉头轻蹙,竟莫名显出几分柔弱可欺。少女怔怔的瞧着他,记忆中,这人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端方君子的模样,似乎天塌下来他也能扛着,又何曾见过这人如此脆弱的模样。
“阿绾...”
听到墨渊呓语不断,少女下意识靠近了些,耳边听得那声音似是从梦中传来,“阿绾,先生来了...”
少女一愣,彼时她在水沼泽学宫求学时,与墨渊做了同桌,那时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剑术、炼器、法阵上面,对于这些个经史子集是半点兴趣都无,每每上课打瞌睡时,先生一来,墨渊便会叫醒她,后来俩人相熟后,每逢文史考试,墨渊总会将自己的卷子借给她抄,因此,她文试总是同墨渊并排第一,而武试又一向是她的强项,一连数届会试,她都是风云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后来,她与墨渊越走越近......
少女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将帕子打湿,手中灵力涌动,那帕子便立时变得冰冰凉凉,她将帕子敷在墨渊额前,许是受这寒冷刺激,青年竟缓缓睁开了眼,他牢牢握住少女的手腕,眼中焦急难安,“阿绾,你等我,你想救人族,我会帮你,我会尽快结束五族战乱,你莫要以身涉险,你信我...”
少女只感心中一凉,他这模样语气...这分明是七万年前,在他接任神族主帅前夕,来寻自己,在菩提树下同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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