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琇看着自家娘子不着粉黛,一袭素色衣衫坐在案前,聚精会神的调制香薰,昏黄的微光照在少女清艳绝伦的脸上,显得梦幻又美好。
果然,无论看多少次,她都移不开眼啊,云琇痴痴然的发了一阵呆,她家娘子不管怎样都好看,想来月宫中的嫦娥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绿衣丫鬟走上阁楼,对着谢惋卿耳语了几句,少女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老规矩,你照办即可”。
那小丫鬟一脸为难,“惋卿娘子,那可是丞相家的公子啊,万一...”
“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是,这些世家公子哥最是顾惜名声,他们不会让人看了笑话去的”。
那小丫鬟不再多言,应声退了下去。
谢惋卿只在每月十五登台演出,而耗费钱财越多者,座位便越靠前,而今日这首席却是让一个外乡人占了,正是那丞相家的小公子柳容,他外出游历,途径鹿城,无意中见了那惋卿娘子的小像,竟是破了自己从不涉足烟花之地的规矩,花了三千两白银,得了这首席之位。
台上的女子穿着一袭玫红色纱裙,舞姿翩跹,一举一动恍若灵巧的飞燕,足尖轻点,做鼓上舞,随着她的绸带击向悬挂在顶上的红布,漫天鲜花散落,飞花万盏,少女在这花中起舞,尽态极妍,美妙无双。
一舞尽,佳人已然离了台,柳容仍是半晌没回过神来,他一颗心跳的十分厉害,好像等待了许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
淡红色的纱帘轻轻浮动,青铜香炉里袅袅香烟升起,氤氲了一地,那少女坐在案前手执画卷,整个人笼罩在烛光里,绝美的容颜朦胧缥缈,超凡脱俗,浑不似这凡尘中人。
柳容俊雅温润的脸上带了一抹薄晕,拱手施了一礼,“柳容见过惋卿娘子”。
少女抬眸对着他淡淡一笑,“公子的画作不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少年呼吸略有些急促,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惋卿娘子过奖了,在下的拙作能入娘子的眼,也算...不虚此行”。
少女以手支颐,红唇微弯,“公子当真这般想?如此良辰如此夜,公子就不想和我...做些什么?”
少年脸红欲滴,“娘子...”
谢惋卿倒了一杯梅子酒递给少年,“公子请”。
少年下意识接过,一口饮下,压根就没仔细品这酒是什么味道。
“公子画的雪山苍鹰图很好,不知可能为我作一副画?”
少年点头,端坐案前,提笔作画,才将将画出轮廓,蓦然身子一歪,一头栽向案前,被身侧少女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
谢惋卿一拍手掌,候在外间的云琇立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驾轻就熟的扶着那少年公子睡在床榻上,替他褪去了外衫、鞋袜,将一侧的床单胡乱揉捏了几把,弄得皱皱巴巴。
谢惋卿虽身世坎坷,谋生的技能却是不少,调的一手好香,还略通岐黄之术,她身陷青楼,看遍世态炎凉,对这些个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并无一丝好感,不过他们既花费了钱财,那么她总要送个回礼,一晌春梦也尽够了。她调制的香薰配上这特质的酒水,足够他做一个好梦了,等这香薰燃尽,就好似宿醉醒来,具体发生过什么谁还会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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