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惋卿每每赚取所得到了她手中都不足十分之二三,是以她耗费了整整三年时光才将将攒够了为自己赎身的银两,还差了云琇的那份,她预想着再待几个月,差不多便能替云琇赎身了,连未来的路她都想好了,到时候离开飞仙阁,她便盘下一个小铺子,做调香师亦或者经营字画为生都可。
虽说谢惋卿除了每月十五登台,其余时候不见客。但有时候也会碰上那些既有权又有钱的客人,譬如说这位丞相家的小公子柳容,这才不到三日,他便又来了,耐不住老鸨的软磨硬泡,谢惋卿也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得罪她,反正也有得钱赚,这位柳公子既然上赶着要做那散财童子,那她就成全他。
即便只是隔着云母屏风听少女抚琴,柳容亦是心潮澎湃,三日前那晚他已记不太清,醒来后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愉悦,而他浑身的酒气也令他怀疑自己是喝醉了,再听得那婢女所言,他才知自己的孟浪行径,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曲毕,少女抱琴离去,柳容凝望着她的背影暗暗下了个决定,他这便回京告知双亲,筹备银两为惋卿娘子赎身,他们已如厮亲密,他不愿也不想让她再同旁的男子也这般亲密。
......
月色深深,星云璀璨。一阵馥郁的月桂花香气萦绕在少女鼻尖,伴随着一道灼热的吐息倾洒在她颈间,少女赫然睁开眼,蹭的坐起身来。
那身穿黑金色长袍的少年也随之坐起身来,少年容色极盛,发如墨染、鬓若刀裁,五官如雕如琢,丰神俊秀,瑰丽绝俗,此刻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下,微微一笑,那双凤目便似潋滟含情,透着惊心动魄的美丽,直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少女为他容色所摄,怔愣了一瞬,“你...是人是妖?”
东方青苍眸光微闪,“我当然...与你一样”。
谢惋卿从那种迷蒙的状态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戒备,面上却不显,能悄无声息的避开守卫、丫鬟,还不曾惊动她,这人定是个练家子。
“公子深夜来此,实在有些不妥,惋卿现下仪容不整,可否改日再与公子相约?”
“我不想离开你,我找了好久才见到你”。
找了好久?难道说这人是将阁中那么多间房都找了一遍?那他武功得高强到什么地步才能这般悄无声息的?谢惋卿心中更是谨慎了几分。
“公子放心,惋卿便在此处,哪里也不会去,你若想见我,每月十五来飞仙阁便是”。
“为何要每月十五?我想日日见你”。
日日想见她的人多了去了,她见得过来吗?少女眼见这人开始胡搅蛮缠了,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方青丝锦帕,不动声色的朝着那少年走去,“公子,你脸上沾了灰,我帮你擦擦吧”,说着取了那浸泡过迷香的丝帕擦拭着少年鼻翼四周。
那少年眸光定定的瞧着她,毫无所觉,几个呼吸之间药物已然深入肺腑,眼前骤然一黑,一头栽向少女怀中。
谢惋卿朗声唤了云琇进来,指着那少年道“这人是个飞贼,欲偷取钱财,被我当场擒获,你叫些人来,将他送官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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