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晟哥哥,我不怕死,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们,我舍不得父皇母妃,舍不得皇兄,舍不得你”,女童眼眶微微泛红,“子晟哥哥,我将父皇、娘亲、兄长分给你,这样你就有很多亲人了”。这样即便是她死了,他也不必老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那你呢,你不愿意做我的亲人么?”
可是她活不久了啊,长安含泪抱住他,叫了他一声“哥哥”。
凌不疑心中酸痛不已,抬手替她拭去眼泪,为什么这世上的事总是这般,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瞧着女童澄澈如镜,干净的不染半点尘埃的眼睛,心中忽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这血海深仇积压在他心底实在太沉重了。
“小七,若是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害了你的至亲,你会如何做?”
女童瞧着少年眼底刻骨铭心的恨意,不自禁握住他的手,“子晟哥哥,那个仇人是...害了霍家的人么?”
少年点头,“我真想现在就取了他狗命”。
霍家满门被灭,父皇一直深深遗恨,为何子晟哥哥不告诉父皇呢?难道这个仇人的身份非比寻常么?子晟哥哥不好下手?
“子晟哥哥,人总是要死的,你的仇人也一样,他害了你的至亲,你就这样杀了他岂非太便宜他了,若是他身居高位,你便让他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受万人唾骂,让他做乞丐,饿肚子,被野狗咬,被人揍,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
做乞丐?这大概是这孩子能想到的最能惩罚人的法子了,少年眼眸幽暗无比,的确,他不能让凌益死的这么容易,他要让凌益受尽痛苦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令凌氏一族鸡犬不宁,血债血偿。
......
楼犇倒是真不负他所说,三个月后,果真完成了山河堪舆图,长安这下才算真正的钦服于他,将楼犇带到文帝、越妃跟前,将他所绘的山河堪舆图呈给他二人,按照礼仪奉了茶,对着楼犇行了拜师礼。
文帝见才心喜,开始询问楼犇对于国策、民生的看法和建议,相聊之下愈发感念其才情,只是心下惋惜楼家步入仕途为官的名额已经满了。
长安见自家父皇明明很欣赏楼犇,却没有招他为官之意,心下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父皇,老师这般才高八斗,你想让他做什么官啊?”
文帝惋惜一叹,“父皇倒是想,可规矩不能坏”。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不都是人定的么,父皇,特殊人才就该特殊对待啊,父皇,你不能这么迂腐”。
文帝瞪了她一眼,“你敢说父皇迂腐,没大没小的,父皇可要罚你了”。
女童抱住文帝的手臂,笑嘻嘻道“父皇,你最好了,你就罚我,嗯,三个月不吃甜食好了,不过,你给老师什么官啊?这山河堪舆图可从未有人画出来过,就凭这个,足够让父皇破例了吧”。
文帝从来也不是个拘泥于形势的,他一向爱惜人才,被长安这么一说,他心中便更坚定了主意,大不了被那些谏官烦一阵子了,能换来这样一个大才,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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