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力排众议,让楼犇入朝为官,官拜廷尉。楼犇也不负所望,做事面面俱到,可谓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来。
此后数年,楼犇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每日下朝后必定前往公主府教授长安,长安日渐加重的嗜睡症状自然是瞒不了他。
文帝、越妃自然也知道,近年来挖空了心思招募天下名医,竟是无一人可医治长安的心疾,三公主、五公主等人原本还嫉妒长安如此受宠,后来却愈发觉得她可怜,一个将死之人而已,她们才不屑去计较。
......
严寒冬日,大雪皑皑,满树琼苞堆雪,柏树垂挂着冰晶,好似一树树晶莹剔透的冰雕艺术品,骄阳映白雪,这景象实在说不出的瑰美动人。
那长身玉立的青年撑着伞缓步走来,整个人也好似融入了那冬日雪景,风姿俊秀,清雅似仙。他一路走来,公主府的侍卫、婢女纷纷行礼,“见过御史大人”。
楼犇颔首,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意,“不必多礼,公主可起了?”
“公主还未醒”。
青年心下叹息,都说人定胜天,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便是连他都束手无策。
寝殿中烧了地暖,屋内温暖如春,那少女穿着一袭雪色长裙,静静的躺在榻上,肤色如初雪般晶莹无暇,眉目如画,挺翘的鼻头圆润又可爱,五官生的精巧绝伦、绮丽瑰美,脸上殊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淡淡的粉色,睡着的时候安然又美好,令人不忍打扰。
楼犇怔怔的瞧着她,心中莫名一痛,世间好物不长留,彩云易散琉璃脆,他心中深深的挫败无力,自己救不了她。
屋外风雪愈发大了,一身披黑狐裘的青年撑着伞,冒着风雪而来。
寝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那守候在旁的婢女抬首一望,只见凌不疑怀中抱着一玉盒,单手解下黑狐裘搁在椅子上,寒玉似的眼眸淡淡的扫过楼犇,询问道“你来多久了?”
那婢女正要行礼,凌不疑挥了挥手,她立时躬身退守在寝殿外。
楼犇不答反问,“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天山雪莲”。
“这等稀罕之物你都能弄到,凌将军不愧是武官之首”。
“彼此彼此”,凌不疑睨了他一眼,“公主府从不留外人用膳,午膳时辰快到了,楼御史该回府了”。
俩人说话虽压低了声音,如此你来我往到底还是惊醒了长安,少女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的坐起身来,“子晟哥哥,老师?”
楼犇她倒是常见,凌不疑一年总有大半年的时光待在军营里,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未曾见过他了。
凌不疑见少女醒来,便吩咐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一扯楼犇的衣襟,沉着脸将他带了出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凌将军这么暴力可是不好”,楼犇整理着被凌不疑扯乱的衣襟。
凌不疑薄唇一掀,“楼御史身为文人的楷模,莫非连非礼勿视都不知道么?”
楼犇淡淡一笑,“自然知道,我只是见凌将军未走,我不好先走,毕竟长者为先么”。
“如果我没记错,咱们同岁,楼御史是记性不好还是眼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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