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七:鬓边不是鬓边不是29（民国，京剧，异国情缘）

——活在差评里的姜家父子——

程凤台对商细蕊说：

程凤台：“商老板，等您卸了妆之后，我送您回去吧？坐我的车，安全些。”

商细蕊却说：

商细蕊：“谢谢程二爷，不麻烦了。”

商细蕊：“今儿啊，不巧。我忙着腾地方，好些东西要收拾呢！”

程凤台不解道：

程凤台：“腾地方？您不唱了？”

商细蕊说：

商细蕊：“唱！但不在这儿唱了。”

瑞希立即点头赞成商细蕊，说：

Reese瑞希“小Siri做得对，汇宾楼配不上你。”

汇宾楼老板姑息行凶，明显是对商细蕊多有不满，继续待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麻烦，不如干净利落一走了之。

商细蕊是北平城里最好的旦角儿演员，还愁找不到唱戏的地方吗？

汇宾楼的老板听了这话，慌了，问商细蕊：

管事：“怎么的？商老板，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要走呢？”

管事：“是……咱们这儿哪不周全吗？”

商细蕊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

商细蕊：“你已经非常周到了，好歹呀，您没让那些人真爬到台上来。”

商细蕊：“不是您的罪过，是我自己要走的。”

瑞希说：

Reese瑞希“老板，您这儿不是不是不周全，是不安全呀！”

汇宾楼老板知道自己的那点算盘不但打错了，而且还败露了，有点难堪，幸而商细蕊没在众人面前戳破，也算给他留了脸面，于是说：

管事：“您这话臊得我！唉……得！今天纵着那帮泼皮，让您受了委屈，这都赖我。”

管事：“这样，我让账房给您支一个月的包银，算是赔礼！”

管事：“但有一事相求，这个月…·我实在找不着替手，您帮我唱完最后一场，您再找地方，您看成吗？”

商细蕊说：

商细蕊：“给您唱完这个月是应该的，钱，也不多拿您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

商细蕊：“但是有一点——”

汇宾楼的老板忙问：

管事：“您说？”

商细蕊语气坚定，说：

商细蕊：“今儿的杨贵妃砸了，最后一场，我还得唱杨贵妃！”

汇宾楼的老板如今得扒着商细蕊为他唱戏，咬了咬牙，说：

管事：“成！兹要是您愿意上台，您爱唱什么唱什么！”

老板说完，叹了口气，折腾了这一场闹剧，又打回原形了。

他撩起大褂的衣摆，躬身向程凤台和商细蕊点了点头，转身欲走，瑞希叫住了他，说：

Reese瑞希“戏台上的事，本就该由戏台上的人做主。老板你要是早明白这个道理，也不必闹成今天这样。”

老板摆了摆手，摇头叹气地走了。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啊！

瑞希蹙着眉头，对商细蕊说：

Reese瑞希“小Siri，你最近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商细蕊笑了笑，对程凤台说：

商细蕊：“后台的琐事，让二爷见笑了。”

程凤台摇了摇头，说：

程凤台：“无妨，商老板是瑞瑞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客道。”

察察儿站在程凤台身后，跟着点了点头。

十九知道程凤台在北平的实力，于是想要把商细蕊遇到的麻烦说出来。

心想，说不定能日后求得程凤台的庇护。

于是道：

十九：“我们班主因为改戏词这事儿，得罪了不少戏迷和茶楼，这茶楼都换了好几个了，也没找到一个能长久唱戏的地方。”

瑞希说：

Reese瑞希“今天的事儿，可不是因为得罪戏迷。那混混说，是有人指使他们来砸场子的。”

Reese瑞希“你再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别的什么人？”

十九：“别的人？”

十九苦恼的皱眉，觉得自己简直是为商细蕊操碎了心，这领着戏班进北平城多久啊？

得罪的人就已经数不清了吗？

小来说：

小来：“会不会是姜会长？”

程凤台问：

程凤台：“姜会长？什么人？”

他只知道北平商会的郑会长，这个姜会长又是什么人呢？

北平城里，顶着【会长】头衔的，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啊！

十九听了小来的话，一拍掌，激动道：

十九：“肯定就是姜家父子搞的鬼！堂堂梨园行会会长，怎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啊？！好歹咱们班主也是他的师侄啊！”

程凤台和瑞希一点也不了解梨园行的事，听得一头雾水。

小来解释道：

小来：“今年我们水云楼刚进北平谋事，我们班主向来只专心钻研技艺，而不善于人情交际。”

小来：“北平梨园行会会长姜荣寿今年过寿的时候，我们班主没去给他送贺礼。想来是……得罪了他。”

程凤台问：

程凤台：“他好歹也是行会会长，会用这样腌臜的手段欺负一个后辈？”

十九说：

十九：“二爷您是做生意的，不会不知道同行是冤家这个道理。就算姜荣寿自己不动手，也有一帮子想要巴结他的人替他动手，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乖儿子姜登宝呢！”

十九越说越来劲，商细蕊沉声喝止住她：

商细蕊：“十九！这是咱们梨园里的事，干什么宣扬到外面？别说了。”

程凤台摸了摸鼻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

因着好奇心作祟，他竟然站在戏院后台和探问梨园行的八卦，这种行为太不符合他的身份和人设了。

他是读书人，不该背后语人是非的。

他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说：

程凤台：“总之，商老板日后若真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我会尽力帮你的。”

商细蕊摇了摇头，说：

商细蕊：“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总想着求您帮忙，那咱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程凤台点了点头，没有再劝。

毕竟，商细蕊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就算不告诉自己，也会被瑞希知道，瑞希会帮他的。

商细蕊拉住瑞希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

商细蕊：“我这儿乱糟糟的，还要收拾好久呢，天也晚了，你快和程二爷回家去吧？”

瑞希点头说好，商细蕊的语气太过温柔，此刻，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瑞希都会说好。

程凤台说拱了拱手，道：

程凤台：“既然商老板还忙着，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商细蕊看了看程凤台，发现他刚才为了与那混混争执，弄脏了外套，索性扔了，现在只穿着马甲和衬衫，

为了表现自己的感激和歉意，商细蕊对程凤台说：

商细蕊：“程二爷，留步，稍等一下。”

说完，对小来吩咐道：

商细蕊：“小来，最好的那件，给二爷穿上！”程凤台忙抬手拦道：

程凤台：“哎！不用麻烦了。”

商细蕊却一派豪气地说：

商细蕊：“二爷客气，外头冷。”

说话间，小来就拿着一件黑色绒面长褂从外面进来了，程凤台不再推辞，说：

程凤台：“那就谢谢商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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