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七:鬓边不是鬓边不是33（民国，京剧，异国情缘）

——冰糖雪梨——

商细蕊和瑞希走到酒店的花园里，坐在一个摆着小圆桌和两把铁艺椅子的遮阳伞下。

穿着燕尾西装的侍应前来询问是否需要茶点。

Reese瑞希“我要一杯拿铁，”

瑞希看了看商细蕊，发现他并没有要点饮料的意思。

Reese瑞希“你不需要喝东西吗？刚刚很费嗓子吧？”

梨园行的规矩，角儿的嗓子金贵，是不能在外边随便喝东西的。

商细蕊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侍应说：

商细蕊：“给我一杯热茶吧，谢谢。”

Reese瑞希“哎，等一下。”

瑞希叫住将要离开的侍应，说：

Reese瑞希“再来一种甜品吧，冰糖雪梨之类的。”

侍应点了点头，离开了。

瑞希甜甜地说：

Reese瑞希“雪梨汁对嗓子好，以前我妈妈上完课总是爱喝这个。小Siri你也试一下吧？”

商细蕊心下一暖，清了一下嗓子，开口说话时，嗓子确实有些嘶哑，

商细蕊：“我这嗓子呀，入了秋就不得劲儿。”

瑞希拉了椅子凑到商细蕊身边，挨着他坐着，一边惬意地望着花园里的风景，一边说：

Reese瑞希“所以呀，你才更要好好保护它嘛！你的嗓子就像上帝恩赐的礼物一样完美，一样独一无二。”

商细蕊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声顺着风落在瑞希耳朵里，羽毛似的。

瑞希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看他，说：

Reese瑞希“小Siri，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商细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朴素的白色褂子，说：

商细蕊：“平时在台上穿得花哨，私底下就穿不得鲜艳的，嫌闹心。”

瑞希说：

Reese瑞希“你演杨贵妃时，那些戏服把你衬得光彩照人，是锦上添花。”

Reese瑞希“但现在，这样素净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却格外的素雅清俊，是这衣服沾了你的光。”

在她的眼里，商细蕊比那倾国倾城的杨贵妃还要美好。

商细蕊显然没听出她这话的重点，戏比天大，一提起与戏有关的事，他就想不到别的了，他说：

商细蕊：“我的那些戏服确实精美漂亮，我入行的这几年，一没成家，二没置地，所有的银钱全都拿来置办行头了。”

商细蕊：“挣了钱，置办好的行头，穿上好的行头，再去挣钱。就这么一直循环着是个无底洞。”

商细蕊说完，看身边托着下巴静静听他说话的瑞希，问：

商细蕊：“你觉得我傻吗？”

瑞希摇了摇头，问：

Reese瑞希“有人说过你傻吗？”

商细蕊笑了，说：

商细蕊：“说的人很多，比如十九，比如同行，又比如……制衣店的老板。”

听到“制衣店的老板”瑞希想起那个委屈的货运行马掌柜的，觉得商细蕊这个自嘲还是挺好笑的，额头埋在商细蕊胳膊上，笑了好一会儿。

侍应把咖啡、热红茶和一盅冰糖雪梨放在桌子上，说：

仆人：“请二位慢用。”

瑞希这才抬起头来，含着笑意把冰糖雪梨推到商细蕊面前，说：

Reese瑞希“你不是在为了自己唱戏，你是在为了唱戏而唱戏。”

Reese瑞希“我觉得你这样做很酷啊！嗯…好像搞艺术的都这样。”

商细蕊慢条斯理地吃着雪梨的果肉，饶有兴趣地问：

商细蕊：“哪样？”

瑞希喝了一口拿铁，惬意的眯起眼睛，说：

Reese瑞希“艺术家都会有一些与众不同又潇洒可爱的小脾气啊！”

商细蕊就觉得口中的雪梨很甜，果肉顺着需要抚慰的喉咙，一路滑向他的胃，一直甜到身体里面去。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是因为这只梨子有神奇功效吗？

是因为身边的女孩温暖可爱吗？

Reese瑞希“对了，提起戏服的事，我还要把警局对那天汇宾楼闹事者的调查结果告诉你呢！那些小混混一打就招了，确实是行会会长的儿子姜登宝指使的。”

商细蕊吃下最后一口冰糖雪梨羹，用餐巾擦了擦嘴，说：

商细蕊：“那天打得跟热窑似的？不值得，犯不着。估摸着……跟十九猜的一样，是怨我没去给他爹贺寿。”

商细蕊笑了笑，神态淡泊，没有一丝怒意。

瑞希说：

Reese瑞希“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姜登宝还是个大孝子呀？”

Reese瑞希“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几个混混？”

Reese瑞希“那几个混混还在监狱里待着呢，二爷挨了一拳，怎们肯轻易放过他们?至少也要吃上几个回合的警棍才会放出来的吧？”

Reese瑞希“倒是罪魁祸首姜登宝，他爹姜荣寿花了钱，上下打点，警察局暂时还不敢抓他。小Siri你不会就想这么放过他吧？”

商细蕊：“同行闹事的事情多了去了，况且我没去姜荣寿的寿宴，姜登宝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Reese瑞希“哇……我的小Siri是天使吧？都已经经这么漂亮了，竟然还这么善良？”

Reese瑞希“那好吧，这次就放过那个大孝子了，毕竟他也没得逞，还损失了银钱和面子，也算是自食苦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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