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七:鬓边不是鬓边不是58（民国，京剧，异国情缘）

——房租！房租！——

商细蕊和瑞希赶到水云楼大门口时，正听见小来在对水云楼的众人说：

小来：“我还有几样首饰能值点儿钱?十九，蓉兰，还有大家伙咱们先凑凑。”

瑞希拽住商细蕊的胳膊，说：

Reese瑞希“小来没舍得把你的玉佩给了房东。”

商细蕊：“咱们进去啊！”

瑞希却摇摇头，说：

Reese瑞希“所幸咱们已经到了，听听他们都怎么说。”

院子里十九开口道：

十九：“我上哪儿凑去啊?我最后两幅头面值钱，给他了，我还上台吗？”

小来又叫大圣，

小来：“大圣！”

大圣为难道：

大圣：“别看我呀，男人就更存不住钱了。逛趟窑子还得倒欠人家的！”

十九：“哎呦！我们都穷得爪干毛净的！”

她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六月红身上，

十九：“哎！对了！六月那不是有样好东西嘛！现在水云楼有难，拿出来接济大伙吧！”

六月红慌乱地支吾道：

六月红：“我··……我不行啊……十九姐。”

很显然，没有人愿意听从小来的建议，拿出自己的积蓄。

瑞希偷眼看了看商细蕊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尴尬的笑了一下，拉了拉商细蕊的袖子，说：

Reese瑞希“呃······我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看来大家确实是都有难处，咱们赶紧进去吧。”

商细蕊生气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水云楼觉得水云楼众人离心离德，关键时刻不肯为水云楼牺牲个人利益，不把水云楼当做自己家。

二是因为，他说过要带大家来北平闯出一片天地，当大家都过上风光的好日子，可是现如今，他们却吃不上肉，住不到房子，还要被逼着交出自己的积蓄给水云楼还房租……是他商细蕊没本事，对不起大家。

房东嘿嘿一笑，道：

房东：“原来你们有钱啊！小丫头，是你自己交出来呀？还是我把它给搜出来呀啊？”

说着就朝六月红逼近，腊月红赶忙挡在自己师姐面前，指着房东的鼻子，恶狠狠道：

腊月红：“动我师姐试试！”

房东是混江湖的人，并不怕腊月红，他一皱眉，道：

房东：“怎么着？想掐架啊？！”

腊月红被这一激就举起了拳头，要往房东脸上招呼。

水云楼众人连忙往后拉腊月红。

商细蕊“诶！”了一声，众人看过来，都停了动作。

商细蕊勾起一个笑，走过去，对房东说：

商细蕊：“怎么着啊？我不在，还唱起《武家坡》了？指着西凉高声骂，下一句什么来着？”

是《武家坡》里，薛宝钏唱的那一句：指着西凉高声骂，无义的强盗骂几声。

房东斜了斜眼，道：

房东：“哟！这出戏咱听过。敢情咱成强盗了是吧？”

房东：“得嘞！您䁖䁖！”

他将手中房契展在商细蕊面前，

房东：“谁欠钱不还，谁就是强盗。”

瑞希将一张签好的支票同样举到房东面前，说：

Reese瑞希“哪有人欠钱不还啊？六百五十块，多出那五十，算是您来回取钱的车马费。”

房东一挑眉，结果支票仔细看清楚，确认是真的，才收了房契，笑道：

房东：“要早这么痛快不就得了吗？这五十块钱我也不算是白要你们的，您看看您手下这帮小兔崽子，把我这院墙，还有这地砖给糟踢成什么样了？这也算是赔偿费。”

Reese瑞希“反正这钱已经是您的了，您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Reese瑞希“只不过……”

瑞希看了看破损的院墙和地砖，接着说道：

Reese瑞希“既然您把话说到这儿了，那么作为房东，赔偿款您已经收了，那这破损的地砖和院墙是不是也得您安排人给补好了呀？”

房东无语凝噎，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房东：“嘿！您是真不吃亏！得嘲，反正我这房子以后还长租，明儿个就请工人过来给你们补！”

房东：“谁让商老板是红角儿呢？还给曹司令唱了堂会，我可得罪不起啊！”

商细蕊笑了笑，抬手请房东出去，道：

商细蕊：“八爷，请回吧！”

房东讪讪一笑，慢悠悠地走出去了。

房东一走，十九就冲着他的背影骂道：

十九：“不就是跟警察局长沾亲带故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土霸王啊？！”

水云楼的做饭的师傅说：

戏班某人：“可是这每天十几号人等着吃饭，要是再找不找地方开锣，就算把我们都卖了，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啊！”

十九一皱眉，道：

十九：“不想待你就走啊，又没人捆着你的脚！”

做饭师傅哼了一声，道：

戏班某人：“还不知道谁先走呢！”

十九：“你什么意思啊？你说谁呢！”

瑞希挤到中间将两人格挡开来，道：

Reese瑞希“哎呀！好啦！你俩天天吵架啊？我怎么每次来都能赶上呢？！”

十九撇了撇嘴，道：

十九：“有瑞瑞劝架，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

做饭师傅头也不回，径自回屋了。

小来走过来握住瑞希的手，说：

小来：“这次真的谢谢你，幸好有你肯帮我们。”

瑞希笑道：

Reese瑞希“说这话干嘛？咱们都是朋友嘛！再说了，我也不是白帮的。”

小来：“啊？”

商细蕊：“以后水云楼的账都归瑞瑞管了。”

众人均是吃惊，只有小来开心道：

小来：“班主，您总算开窍了！”

瑞希正色道：

Reese瑞希“诸位放心，我会做出一份正规的合同计划来给你们，签了合同，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大家不用担心我贪墨水云楼的财产。同样的，签了合同之后，水云楼里任何人，都不能贪墨水云楼的财产。”

众人面对变故，各怀心思，皆是无话。

商细蕊挥了挥手，道：

商细蕊：“散了吧大伙儿，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各自散去。

商细蕊对瑞希道：

商细蕊：“跟我进屋去挑件戏服？”

Reese瑞希“你的戏服都好看，我有选择恐惧症，自己挑不出来要哪一件，不如你选一件给我？当东西嘛，自然是你想当哪件，我就收哪件的。”

商细蕊：“行，那我先回屋歇着了。今儿起了个大早，太累了。晚上在汇宾楼还有最后一场戏呢。”

瑞希点头道：

Reese瑞希“嗯，衣服不急着要，你快去歇会吧。晚上我们一起去汇宾楼。”

商细蕊进了里屋，瑞希找到在院子里练功的大圣，搬了把椅子看他练功。

大圣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收了势问：

大圣：“做什么啊？瑞小姐。”

瑞希托着腮帮子，天真无邪道：

Reese瑞希“大圣，窑子是什么地方啊？”

大圣被问得脸红心跳，总觉得有些心虚。

十九经过，翻了个白眼道：

十九：“窑子？就是那种地方呗，呸！也不嫌脏！”

瑞希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道：

Reese瑞希“窑子就是妓院对吗?北平到现在还有窑子呢？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

大圣挠了挠脑袋，说：

大圣：“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个干嘛？别问了。”

Reese瑞希“我好奇嘛，遇见不懂的词，就想问一问是什么意思。”

Reese瑞希“而且我听见你说要赊账什么的。以为你很缺钱，就想要救济你一点儿。”

Reese瑞希“逛窑子也让赊账啊？是因为她们喜欢你吗？可是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是人家赚的辛苦钱··…·”

瑞希仿佛打开了话闸，自顾自的越问越多，说个没完。

大圣急得抢白道

大圣：“我哪知道啊！我又没真去过！”

Reese瑞希“哎？你没去过？”

大圣蹲下身，真诚地望着瑞希的眼睛，言辞恳切：

大圣：“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是正经人，你相信我。”

Reese瑞希“打比方啊…···那你的比方好具体，好生动，好特别呀！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写书？你写的故事应该会很有趣。”

大圣苦恼扶额，女孩子也太难缠了吧？

还写书呢！读他都没读过几本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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