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58

萧睿鉴拿起被替换的考题

萧睿鉴.：号房确实错开了，还有那几个人的供述。还有！还有更麻烦的！

萧睿鉴.：这份伪卷，是你造的吧？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你说世人会看到什么？

萧睿鉴.：朕的太女，诬陷朕的亲王和宰相，你要朕在天下面前，怎么能保下你？！

萧定鸾.陛下，臣……

萧睿鉴.：自诩聪明吧？！自鸣得意吧？！自认为把朝政玩弄于股掌之中吧？！

萧睿鉴.：本来可以问清楚的事情，就是你，你自己一手弄砸的。

萧睿鉴.：今天在刑部，朕看到这些东西，朕就知道，你败了，败得难看至极！

萧定鸾已经渐渐明白了过来， 这是李柏舟故意给她做的局，

他料定自己会往里跳，因为他知道，皇帝与太女失信已久。

若是她信任萧睿鉴、若是萧睿鉴信任她……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萧睿鉴又凭什么把一切都推到她自己身上？难道他这个做皇帝的，做父亲的，就没有错吗？！

萧睿鉴扶着桌案缓一口气，

萧睿鉴.：朕只问卢世瑜，也是因为这个缘由。至少，不会牵连到你。

他疲惫地靠坐到桌案上，

萧睿鉴.：今天晚上这就算过去了。

萧睿鉴.：若是明天，李柏舟早朝如果再闹，这个罪名，是可以废储的！

萧睿鉴.：李柏舟入仕三十年，比你的年纪都大。就凭你跟他们玩弄心术，你远远不是对手。

萧睿鉴.：可这些事，只有朕明白，有什么用？

萧定鸾静静站立，沉静如水。

萧睿鉴.：这个事，总要有人出来担责。

萧定鸾.陛下……臣——

萧睿鉴抬手打断萧定鸾，

萧睿鉴.：朕不会处罚你，不是朕要原谅你，

萧睿鉴打开桌案上的一份奏疏推到案边，端起茶碗饮了一口，道：

萧睿鉴.：是因为有人已经替你顶了罪。

萧睿鉴.：你自己看看吧……

萧定鸾犹疑地拿起奏疏，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如今，朝堂之中肯顶在前面保护她的只有那一个人了——

萧睿鉴.：你的老师，把泄题之事全部揽了下来，说全是他指示的。

萧睿鉴.：这份伪卷，他拿到大概就知道是你写的。所以，他又重写了一份来换掉了你的。

普天下能能将两份试卷做得一模一样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他自己。

萧睿鉴.：朕已经让刑部去拘捕他了。

萧定鸾惊惶，一手抛下奏疏，扑到萧睿鉴脚边跪下，红着眼圈哀求道：

萧定鸾.陛下，不可！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和卢尚书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睿鉴轻蔑而鄙夷的垂下眼看着定鸾狼狈可怜的模样，

萧睿鉴.：你怎么还是这样天真蠢钝？

萧睿鉴.：你是天下人的储君，你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天下人的命运。

萧睿鉴.：你干的事，天下什么人会无关？！

萧定鸾.臣的错，臣请陛下处罚。但是真的——

萧睿鉴.：对，是你的错。

萧睿鉴.：可是朕能责罚你吗？难道还要把家法调来，再打你几下。

萧睿鉴逼视着定鸾的眼睛，

萧睿鉴.：你长大了，打不疼了。

萧定鸾跪直身体，决绝地说：

萧定鸾.臣愿意前往宗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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