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座城的人。
拉着长长的横幅:魔鬼滚下神坛。
电路被破坏,夜晚的街道上还发光的只有人们手里的火把。
出现了很多新面孔。录入电脑查询后的结果是,不属于本国。
这就不只是单纯的内政问题了。
最近海关很严,这甚至是早有预谋。
这些来着不同国家、有这不同肤色、带着不同口音的人,都高呼:交出巫禾。
一个白天的时间,这些异国他乡的人们就把矛盾点从来历不明的神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们大多数来自东南亚,生产毒和军火的工厂,世界的“弹药库”。
巫禾曾经和那里有些过节,他自认为已经处理干净了。
或许战争又点燃了他们疯狂的“信仰”。
事到如今,他的选择也只剩下面对这一切。
他通过长长的暗道——通向圣殿,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身后跟着几个武警,保护他的安全。
巫禾不想以那种宗教气息浓烈的身份出现。站上祭台的时候,他就穿着他平时的一身黑,与往日的白袍截然不同。
香蕉皮、臭鸡蛋不断的朝他扔来,更有甚者开来枪,子弹被武警用厚盾当下。
他默默承受着,整理了一下麦克风。
“你们想要什么。”
四下沉默。
他继续说:“我第一次站上这里的时候我就问过了,你们说你们想过上好日子。”
“再久远一点,这里面混进来的一些人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我的。我到你们生活的那个地方时,也问过,答案也一样。”
“前者,你们敢说我没做到吗?就算是那半年叛乱,死了的人不超过二十个,事后我都多次申请了高额抚恤金而且一次比一次多,并且亲自挨家挨户的去开导去给赔礼道歉甚至去磕头,结果无一不是得到原谅。”
“后者……”
他很讨厌那些人。
“我早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我在离开的时候就说好了,不给你们当精神支柱了。你们是满口的答应。”
灰眸里只有平静。
“现在你们想要什么?”
底下开始有了声音:“把我们的神还回来!”
附和声连绵不绝。
“一个死人我什么还你们?刨坟去?”
“神是不会死的!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囚禁了祂!”
“九十多岁的人了不死等过年?”
“神是不老不死的!”
巫禾只觉得不可理喻。
他竟然真的想过要拯救他们,现在看来,根本无药可救。
台下又有人掏出了枪,但人群散了伙——天上飞来一架飞机,属于美国的。
天上响起数声轰鸣,又有几架陌生的飞机出现。
在他们的国家里打起了空战。
于是这次闹剧草率的收了尾,刚才无论多么嚣张的人都慌忙的逃生。
巫禾又被拉进了研究所,这个被防爆金属覆盖的大楼。
法乙在暗道口张望。祂一直看着外面的转播,担心的要命。
憋了一堆话,但等他回来的时候又突然发现:有些话是他们这个关系不能说的。
祂看到有人说,在一个人被万人嫌弃的时候,最希望得到一束美丽的花。
在这个全身机械和数码的地方,他能找到的花就是问某个有情趣的研究员买来的玫瑰。
太暧昧了。
祂没等巫禾回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把花扔了。
最后法乙递给他东西也只是一条擦汗的毛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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