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通向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其实有一点猜到了,这里是实验所。
教皇靠着实验台坐着,正在翻阅一沓厚厚的资料。
巫禾不喜欢这个地方。
“老爷子,前脚下命令不让跟实验所接触,后脚连我跟法乙带您自己就弄过来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情绪显然还没稳定下来。
教皇不回答。
法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冷静,从角落的柜子上拿了本讲化学的书,安静的读着。
“嗯?”巫禾觉得有意思,凑过去文:“你看的懂啊?”
“大部分都能理解吧。”
巫禾一手撑在柜子上,注视着前面的老爷子:“咱没人教祂这些吧,实验所的给教的?”
翻纸张的两只手同时停下。
“不可能。”
“不记得。”
教皇和法乙同时说。
突然安静。
感觉涉及到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能出去转转吗?”他受不了这种沉寂的气氛。
出了房间就进了走廊,走廊链接着一个又一个房间。
亮的晃人的灯光,与家里、圣殿都不同的银白色墙壁,都让巫禾觉得不适。
突然后悔出来了。
脑子里冒出一个地方,他香那个地方走去。
这里并没有那种冰冷,甚至充满生机。
像是一个花园,只是花草都被培养仓罩了起来。
生物科技实验室。
很久没人来这里了,墙上黄绿色的环保漆已经剥落了几片,浅灰的助理机器人耷拉着脑袋。花草也都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颓废。
巫禾踢开那个机器人,靠着墙坐在地上。
他其实也没想到,这里还会保留下来,他的证据也还能开这里的门。
门还开着,他坐的这个地方正好能看见外面来来回回走过的人。
里外是两个世界,他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巫禾?”
门外探进来个白色的脑袋。
“你在这儿吗?”
巫禾有个坏念头,没吱声。
外面的人很疑惑。祂留意到地上的灰尘被踩出两片干净的地方,只有进的痕迹。那应该是有人在的。
房间角落又传出“簌簌簌”的声音。
“有人吗?”法乙走进来,走到机器人旁边。
机器人勾起了祂的好奇心。祂弯下腰去观察,没发现早就猫起来的巫禾。
“啊!”两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在吓人,一个是被吓的。
然后他们都笑了起来。
巫禾还坐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法乙干脆就在他身边坐下。
“有事啊?”巫禾从兜子里掏出块糖递给祂。
“谢谢。”祂接过糖:“也没什么事,柏丘希她们回来了,让我给你带话,这几天都出不去,要住在这儿。”
祂稍稍迟疑了一下,又说:“还有就是,我就想找找你,柏丘希说你可能在这儿。”
这小姑娘,今年才当的审判长,就什么都知道了。
巫禾伸了个腰:“还行,两年没白养。外面出什么事了?”
“审判所里那个带头的被主教杀了。他们跟外面应该是在随时保持联系,因为你说的那点话,主教他们倒没说什么,全在针对你。他们在外面的同伙已经开始造反了,要教会把你交出去。”
法乙低着头:“我偷偷和你说的,他们不然我跟你讲。”
口嗨误大事。
猫怎么办。
法乙波弄着从破碎的罩子里伸出来的藤蔓。
藤蔓覆盖的是个渡了银的台子,台子上刻着一堆火柴人。
“哎哎,巫禾,你看这儿。”
巫禾偏过头,在记忆里搜索这些火柴人。
没有。
“不知道,我印象里原本没有这些。”
“你来过这儿?”法乙放下藤蔓。
“这个啊,”巫禾又抬起头:“这儿以前不是所大学吗?我在这儿念的。”
法乙看他吊儿郎当的,有点不信。
“真的,不信你查我学历。”
藤蔓不实,刚才被扯断了几根,现在透过它的缝隙就能看见那些刀刻上去的涂鸦。
“这儿还是大学的时候,收留过几个被人口贩卖弄过来的孤儿,就住在这儿,小孩子无聊时候画的吧。”
一朵雏菊掉了片花瓣。
“我会不会就是那些孤儿里的一个啊。”法乙捡起那片白色的花瓣。
“嗯?”
“我应该是个人,但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花瓣被撕成两半:“普通人都有父母的,我没有,我是个孤儿。”
两半花瓣叠在一起,又被撕开:“我是亚洲人的长相,只不过更白。人口贩卖大多数都是在亚洲抓人。”
巫禾等祂说完,就用一句话把那些全部否定:“那时候你还在娘胎里面,人贩子对受精卵没兴趣。”
他敲敲法乙的脑门:“还有谁告诉你亚洲人必须待在亚洲的,我是干什么的,老刘是干什么的?”
“你的话,逮个孤儿过来?不像那个老头干的事情,他该说不说人品还行。”
老头?
“哪个老头?”
教皇爷爷还是……
“这儿空气挺好的吧。”巫禾当没听见。
不想回答。但法乙也知道了。
“挺好的。跟家里的花园一样。”
………………
3000z:到这里就正式进主线了,撒花!(闭嘴吧第十话了才正式进主线)
3000z:前面塞了好多伏笔,脑子里面有很多想写的东西,提前开始累了(躺)
3000z:补充一点,语言是不统一的,这里默认说的英语,巫禾会中文,要说的时候文里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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