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闲消失的这十个月中,京中安静到诡异,而各地的消息也在不断汇总到东夷城,最终肖恩给了她确切的消息,庆国已经有了北伐的准备,各项辎重调配的工作已经开始。
同时肖恩也给沈青羽明确了任务,协助海棠朵朵和范闲杀了庆帝,一但得手,就将范闲的身份曝光,南庆皇室的黑料也怎么劲爆怎么来,总之就是要将事情闹大,彻底打乱南庆新帝继位。
至于开战的借口,他们已经借海棠朵朵之手,提前布置好了,完成任务之后若是没有暴露就彻底缄默,若是暴露,肖恩希望他们选择就义。
但沈青羽最终将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并没有做什么改变,但还是补充了一条死命令,无论何人被捕,不可救援,这也是沈青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这些年下来,沈青羽心里清楚检察院各处绝非浪得虚名,就算经过陈院长之事有些内部矛盾,但真的到了共御外敌的时候,那些内部矛盾就算不上什么矛盾了。
绣完这最后一幅屏风,沈青羽想了想,开始如同往常一般,给自己的空间里填上些吊命的药丸和应急的酒水,虽然希望这些都是多余的准备,但万无一失总没有错。
范闲回来那天,沈青羽从言冰云的言行之中看出了紧张,忠于大庆的小言公子,终究是倾斜了,不过这都和沈青羽关系不大,借口出去巡查铺子就离开了言府。
并没有去找什么范闲,而是找到那家范若若经常来进购药材的商行,在仓房顶楼找到了端着狙击枪的范若若,五竹不在,沈青羽练舞十一年就没有白费,又有真气加持,范若若毫无察觉。
瞄准的范若若聚精会神,而沈青羽也看的认真,两枪过后,在范若若犹豫是否要开第三枪时,她的表情突然变成了震惊,甚至有一些茫然,但没有任何悲戚之色,沈青羽就知道时机到了。
在范若若刚刚察觉到气息流动异常的时候,已经晚了,夺枪,点穴,手刀几乎分不清先后,不过是一息不到的时间,两枪重伤庆帝的大功臣就倒了下去,沈青羽将人轻轻放下,加固了反锁的门锁,消失在了房中。
回去的路上,检察院黑骑就已经出动,京城四门被迅速把控,禁军穿行各坊也是井井有条,随后便是预示着天子驾崩的钟声响起,庆帝死了,范闲赢了,这天下要乱了。
做马车回到言府的沈青羽,问了言冰云是否还在府中,还没得到答案,就让言若海劝回了后院,但让她心头一跳的是,她正在绣的绣屏让人拆过线。
虽然恢复的很完美,但沈青羽用线有她自己的习惯,一但被动过,她就能一眼看出,可现在她却不能表现出来,房中有人监视,还是九品上,极近宗师,擅长隐匿之术。
否则她不会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既不能言行异常告诉对方,自己知道有人,但又要掩饰刚才的不自然,静下心后,沈青羽只能硬着头皮走进绣架。
随后微微蹙眉,动了动鼻子,轻轻嗅了嗅,随后将屋内各处都大致打量了一番,随后才如同往常一般,梳洗换髻,保养调理,最后再绣绣花,一切看似与过去的三万多天一般无二。
可沈青羽明白,言冰云开始怀疑自己了,虽然不知他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总之她现在处境危险,稍有行差踏错,结果难以预料。
索性之前的任务都已经安排结束,没有什么遗漏,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以后想要什么消息,只怕不会有现在这般精准了,但一日未暴露,那日子就要过一日。
沈青羽在言府如履薄冰的时候,远在西南之地的南庆大皇子被人下毒昏迷不醒,动手之人正是之前接到沈青羽密令,前来刺杀大皇子的枫婉,而负责策应之人,更是南庆最大粮商的当家夫人叶霜。
最终大皇子不治身亡,世子继位的消息传回京城之时,各种小道消息也在一夕之间散布开来,包括范闲的身世,长公主李云睿和前太子的事,二皇子死于何人之手。
常言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很难想象倾国之力供养出来的公主,是这么个德性?那这般看来,同为南庆皇室,现存的这几位又能正常到哪里去?
甚至当初右相之子林珙的死,让范闲直接后院起火,最劲爆的莫过于范闲联手北齐圣女,弑父弑君本就是重罪,如今更是叛国,各种流言喧嚣尘上,反复的考验着三皇子和范闲的师徒之情。
一时间,仿佛北魏灭国的往事重演,就算检察院及时处理,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越想要隐瞒,就越会让人觉得这就是真相,更何况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帝王宝座之前,人性就更禁不起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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