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不置可否的弹了弹指甲,面带慈和,“老太医,本夫人也非洪水猛兽,何必兢兢战战,再则,你孙儿在我儿身边也不是一件坏事啊,我儿什么人京城谁人不知,都说近朱者赤,说不准啊,这日后还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呢!”
老太医笑的勉强,“明日臣便让拙荆带着孙儿过府。”
“不急。”宋夫人摆摆手,“令郎既舍不得家里,多待一段时间也是无妨,也好在家里叙叙旧,日后要出门的日子可不这么容易了。”
老太医走时跌跌撞撞,回返时回头一顾,只觉那道朱漆大门宛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宋夫人送走了老太医,上前给儿子掖了掖被子,眼中似乎坚定了什么。
次日,宋夫人按品大妆求见皇后,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宋夫人回来后却非常生气的在卧房砸东西。
安浅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心里也不意外,这几天她倒是听了一些闲言碎语,从中她拼拼凑凑了一下,倒是大概知道了宋家与公主之间的事情。
对此她没有什么想法,两个人之间的不过是一场孽缘。
想来宋夫人其一生气是真的有些生气,但是却不会为此破防。其二则是向皇帝表达自己的态度,其三就是平乐大长公主那里了。她在隐隐威逼平乐大长公主闹,闹得越大越好。
皇帝虽然庸懦,但是不傻,身上也没有什么大毛病,而小毛病说大不大,说小真的小,这些东西不过就是毛毛雨,但是易燥易怒的平乐大长公主却不同,皇帝的把柄不好找,平乐大长公主就是小辫子一大堆,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皇帝是平乐大长公主的胞兄,与其关系甚好,自然不会任由她被舆论裹挟,连夜把她宣进宫,又掐断了留言源头。
“平乐,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你要休夫吗?”
公主毕竟是公主,没有合离与休弃的道理,哪怕这件事本身就是平乐大长公主的错,她的身份却足够给她错买单。
平乐大长公主的手指紧紧掐进肉里,不期然间,想起那日看的的一幕,对她那么绝情的人却把温柔独独给了别人。
她暗下眼眸,抬头时是化不开的冷芒,带着三分讥诮三分嘲弄四分恶意。
“我不休夫,我凭什么成全那两个贱人?我就要让宋子安带着驸马这个名号一直到死,他不是想摆脱我吗?我偏偏不如他意。”
凭什么她摧心断肠,宋子安却置身事外,她偏偏不如他的意,想摆脱她,妄想。
她要宋子安一辈子也娶不到自己的心上人,她要宋子安与她纠缠在一起。
皇帝就觉得头疼,头特别疼,一边是老牌世家,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他就仿佛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平乐,世界上也不是只有宋子安一个人的,你何必强求。”
平乐大长公主嗤笑,“他毁了我,转身却可以如花美眷,幸福绵长,世间哪里来的这个道理,欠我的,一个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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