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离开了屋子,便见假山林立,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竹林飒飒,舒爽的风吹来,心中的燥意也消失一些,小桥流水,清泉奔流于泉上,红白锦鲤点缀其间。
这样的地方,照红楼的说法,那就是神仙也住的。
安浅无心观看美景,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那么,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没有记忆便出现在这里?
不等多想,一位双丫髻,碧色裙琚的丫鬟找到了她,告知她是宋郎君的人,让她跟着她走。
安浅不识得这人,但是却也无所畏惧,要是有什么便见招拆招,索性这人并未说谎,一路带着她穿过道道门院,走出大门。
安浅带着帏帽出去,跟着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马车停了下来,安浅接过丫鬟给她的帏帽,带着下了马车,便见朱漆大门屹立两侧,上书“丞相府。”
宋子安的母亲宋夫人钟鸣鼎食之家出身,与宋家主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俩人琴瑟和鸣多年,育有二儿三女,长子芝兰玉树,世家典范,次子幼时招人暗算,腿脚不良言行。
宋家主喟叹无言,只能竭尽全力培养大儿,期许大儿担起大任,不曾想琼林宴一行,把他儿子的仕途断送。
平常人家不知道祖坟埋过村长没有,别说是公主,就是县主招胥都足够让男子趋之若鹜,毕竟阶级是关闭的,哪怕是靠着吃软饭当敲门砖,把自己家的阶级提升上去那都是好事。
但是这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家庭,公主说起来尊贵也尊贵,不尊贵也不尊贵,端看为她撑腰的腰杆硬不硬气。
而皇帝本来就是流水一般的,盘根错节千百年的世家就不一样了,土地兼并暗中积攒的财富,私兵,暗地里扶持的势力,广撒网联姻的关系网。
这样的世家,盛名皇帝都动不起,更不要说是稚嫩的,刚刚登机的小儿。
理大国者若烹小鲜也。
轻一分不得,重一分不能。
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
就是路线方针、政令律法不可苛繁多变,不可劳民伤财,更不可动摇社稷国本。
古往今来,瞎折腾的历史教训不可胜数。然不折腾不是不改革、不变法,而是不能数改无章、多变无常,不能伤民本,不能害国本,不能鱼碎锅翻。
所以为什么变法难,就是因为动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就要招到反噬,而这样千百年来墨守成规的东西早已经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大树,要拔去大树,非三代之公很难达成。
铁腕,魄力,韧劲,继任者的政见相投缺一不可,否则就是变了一个寂寞,而没有破釜沉舟的毅力,背水一战的勇气,至死不改的韧劲,还是洗洗睡吧。
而小皇帝有这方面的才能吗?有个屁。
平日里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若是动了他们切身利益,他们会如狼似虎的把小皇帝换掉,在找一个更加听话的顶上这个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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