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璇玑宫以后,润玉终是从瓶中取出了这枚小姑娘留给自己的丹药,服了下去。
那一刻,尘封的记忆再次开启,过往种种在润玉的脑海里依次浮现。
“鲤儿……”
“你是个怪物,走开……”
被一次又一次拔去龙鳞,被一次又一次被剜龙角……
润玉浑身上下变得冰冷,那种因为周身的血流尽了而变得寒意刺骨的感觉似乎又重新出现了。他又被重新拉入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笠泽簌离……”润玉喃喃道,“我名鲤儿,我的生母是笠泽簌离……太湖龙鱼……”
不知不觉间,他的泪珠已经滑落。
似乎是感受到了润玉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的悲痛,他心口的雪莲印记隐隐发热,而后,雪莲花赫然浮现,它张开了自己巨大的花瓣,将润玉包裹了进去,像是安抚一般用花瓣轻轻拍着润玉的后背。
雪莲花的动静逐渐将润玉从那恐怖的梦魇中拉扯了出来。望见这朵包裹着他的雪莲花,他的心底仿若照进了一束光亮,温柔又坚定,明亮却不刺目,叫他心底生出了一片柔软。
那一刻,一身寒意的雪莲花竟然带给了润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这种温暖的包裹之中,曾经的噩梦悉数褪去,心底只剩下了两个字,阿宁。
他抬手,雪莲花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阿宁。”润玉轻抚那朵雪莲花,“谢谢你。”
“有你在,润玉便不会觉得孤寂。”
雪莲花似乎听懂了一般,这才乖乖巧巧落入了润玉心口。
润玉的心绪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一件件往事之间的脉络也逐渐变得清晰,串在了一起,连成了一片。
看来,真正的关键点,还是在彦佑身上。
于是,润玉再次前往了流水山庄,找到了彦佑。
“我还在想着大殿何时会再次找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彦佑笑道。
此时此刻,润玉着实没有什么与彦佑寒暄的心情,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彦佑,你知晓我的生母现下在何处,对吗?”
找回了年幼时的记忆,有些事,润玉也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上一次,黑衣人之事,鼠仙提到了自己的生母,这无异于是踩到了父帝的痛楚,父帝这才会如此果断的将鼠仙当场处死。
那时候,虽然大家都说笠泽簌离已死,但若是自己的生母真的已经死了,阿宁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丹药叫他想起往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生母一直隐于暗中。
纵观此事,鼠仙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弃车保帅之举,而在背后策划此事之人,若非,就是自己的生母吗?
阿宁能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给彦佑,彦佑又称呼阿宁为少主,那他必定是自己生母的人。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能说得通。
“知道啊。”彦佑没有否认,他手执酒壶,显得漫不经心,但眼眸里却隐隐含有一丝锐利,“那接下来,大殿是想要先听彦佑讲讲过往之事呢还是想直接去见大殿的生母呢?”
“说吧。”润玉选择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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