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见状秦于渊也不慌张，他漫步走到李大人的尸体旁，白扇对着尸身一挥，那焦黑的尸体便如灰尘般散开，只剩荧荧白玉浮在空中。

秦于渊蓦然开口，“你想问为什么玉像会分成两份？”

说罢他将扇子轻轻一拢，白玉化作道道闪电冲向沈攻玉。沈攻玉稍一抬手，灵剑利刃迎面接下数道白玉。

秦于渊一扬下巴，看向院中西面的小屋，开口道：““你问我，倒不如问问你身边那位。”

“毕竟当时那一剑，可是他亲手挥下去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是和他一道去的。”似乎回忆起什么事情，秦于渊接着问道：“你可想知道是为什么？”

见沈攻玉不语，秦于渊坦然一笑，吐出二字。

“邪玉。”

又过了许久，等沈攻玉背影消失在院中，秦于渊这才将扇面合了起来。

他看看身旁被雷劫劈成黑色的焦土，摇头笑道：“未想过你竟同他到了这地步。”他一挥手，地面上的浮土尽数飞了起来，露出大阵的箴言。

“也罢，也罢。”秦于渊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倒是白白花了我数日的功夫。”

他手下一紧，那箴言登时碎裂开，消散于空中。

箴言岌岌，显出一个“灭”字。

此刻若是修道者看见，必然惊叹于修者的能力。这分明就是秦家上古所传的灵阵——灭仙阵。

晨起不过半日，沈攻玉就同沈如晦一道进了主屋。

左右看去，沈如晦偶然瞥见秦行知依着座椅睡得正香，上前将人推醒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的还睡着了？”

忽然被人叫醒，秦于渊抻着身子朝人睁开眼，见来的是他二人，这才小笑道：“许是昨日太累了，歇歇便好。”

两人身后沈攻玉抬眼看去，只见秦行知伏在桌上，一副被人封了灵台的模样，直皱眉朝秦于渊问道：“那人已死，你还待着做什么？”

秦于渊摇了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罢他起身走到秦行知身旁，轻拍他的肩膀，后者这才悠悠转醒，却还没弄清楚面前几人在说些什么。

见秦行知醒来，他接着说道：“当日就是为鬼三仙而来的，怎的现下也不见一见他？”

沈如晦无奈的摇摇头，“若不是你引我来，就算是鬼十仙也不干我的事。”

秦于渊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伸手搭上沈如晦的肩膀：“一路来你可看遍了城中，可不要救一救百姓？”

“你莫要用世人来压我，”沈如晦拍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可知上一次那山神？怎的还想叫我去送一次命？”

对他这举动秦于渊倒是不甚在意，他只耸了耸肩，兀自朝沈如晦说道：“自然不想。”

说罢他似是无意的朝沈攻玉一笑，“只是你，想死也难。”

闻言沈如晦头疼道：“那城中有多少百姓？你一一要救？”

秦于渊颔首道：“自然。”

见面前的人并无玩笑的意思，沈如晦一皱眉，“你明知我最不喜的就是这样。”

他看向秦于渊，“世间哪一个不是自私的？救救救，哪个你都要救，哪个你都想救。你可知道量力而行四个字？”

“我还不知道，观中谁叫你这般不要命了？”

闻言秦于渊却是一笑，眼神飘到沈攻玉的身上，开口问道：“你怎知，不要命的只有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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