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死了

乍见冬日暖阳，引得众人纷纷出门，寻得近日一份难得的暖意。

茶馆中一时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宾客络绎不绝。

那说书人站在台上，左右一盏白茶，右手一块惊堂木，一时口若悬河话语不止。

“传说盘古将死之际，古仙万物开始夺灵；人夺其血脉，故而一脉独承；鬼取其身躯，终年有那重生的执念；而仙却不同，其取的是天地间独一份的灵气。”说道此处，那说书人将醒木一拍，堂内众哗顿息，连喘气声都听不到一丝。

说书人眯起眼睛，哑着嗓子沉声说道：“而界神，便是在此时夺了盘古的智灵，成了天地三界外独一份的存在。”

晨光熹微，沈攻玉站在院中，身旁早已是空无一物。

瞧着时辰该到了，他踟躇片刻，抬腿走回了屋中。

西厢屋内，沈如晦这才幽幽转醒，他一睁眼就见沈攻玉从屋外走来，赶忙起身就要上前去。

却见沈攻玉忽而开口，已然知道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安慰道：“已无事了。”

听见这话沈如晦的动作一顿，只朝他问道：“那李大人可好？”

沈攻玉沉思一身，开口道：“该是好的。”

说着他看向屋外那一方被雷劫劈成焦黑色的土地，“在地府。”

沈如晦险些被他这大喘气式的说话气晕过去，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沈攻玉，对他却是无可奈何，“什么时候了，你还同我开这种玩笑？”

说罢他撑着身子就要下床。见他执意如此，沈攻玉又说道：“他已死了。”

可沈如晦却好似全然没听见，孤身就要走出房门。

“慎之。”沈攻玉忽然叫住他，“那玉我已拿回了。”

沈如晦身子一顿，半晌缓缓朝他问道：“你都知道了？”

沈攻玉摇摇头，“说不上都知道。”他倒是坦然，走到沈如晦身旁，开口说道：“都只是寻常小事罢了。”

沈如晦转过身看着他，“这事...”

“本就没什么事。”沈攻玉对上他的眼睛，沈如晦的眼睫微颤，像是早春落入湖面的稻芽。

“也没什么可怪的。在我醒前便知道那是我本体的，三界内外也不过三人。”

闻言沈如晦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到原谅的轻巧，只愿你下次可别遇到我这般爱撞邪的人了。”

这话道引得沈攻玉罕见的否了他的话，他沉声开口，“不。”

“若是当初你就那般顺利的离开了，我也不知何年何月才醒得来。”

——况且，若真是那样的话，也遇不到你了。

昨夜他与秦于渊站在院中，李大人腹中的白玉瞬间就叫他生了疑心。

他看着秦于渊，眼神已然带上了凌厉的审视目光。动作间他将灵力凝成一道利刃收在身侧，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对面秦于渊倒是装起傻来，只耸了耸肩笑：“知道什么？”。他看着沈攻玉手里的利刃，接着问道：“是你那玉像本体，还是你那灵识本源？”

闻言沈攻玉眉头紧皱，他身后浮出淡淡蓝光，竟生了将眼前这人束在当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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