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容玉,猫妖面露厌憎,拂袖冷哼了一声:“那杂碎几次坏本君好事,本君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至于你……”猫妖唇角微翘,“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君或许能考虑给你个炉鼎当……”
“啊——”
话还没落音,猫妖忽地浑身震痛,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压了下来,直要将他挤压出去。然这力量四面八方,铺天盖地,他竟避无可避!
猫妖顿时色变,疯狂运转灵力想要抵抗,可这股强大威压却半点不给他留情,一路摧拉枯朽,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似要被它轧爆开来。猫妖痛叫出声却还不够,整个人都踉跄住,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好歹也是曾称霸一方的妖怪,猫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可现在他毫无反抗之力不说,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视线中只有一双细白云靴,正一步步朝他走近。他的心口就像被人凭空捏住,每有一步落下,那痛到叫人灵魂都发颤的感觉就更剧烈上十分。
方才还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玿白此刻一身白衣肃肃,她不紧不慢地停下脚步,垂下的裙角落下半地波纹起伏的阴影。她伸出根葱白手指,猫妖身体骤然失重,凭空升到半空中。
玿白:“你好大的胆,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平时里她总是笑笑的,就算是在发呆,面容也含着欢喜。现在却面无表情,连好看的眉眼都透着肃杀的寒霜。
彻骨的冷意从灵府漫向四肢百骸,猫妖的脸一下惨白到底,发出尖利的惨叫:“啊!啊——你到底,到底是谁?”
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嫌他太吵,玿白退后了一步,掏掏耳朵。
玿白:“你方才不是猜出来吗?我是来抓你的人。”
玿白掐指结了道法印,周遭灵力前赴后继地涌过来,很快形成一道线影,紧紧缠绕在猫妖身上。
这是王族的缚灵咒,不止有简单的束缚功效,这线影会源源不断地吸收周围的灵力,被绑住的人越是反抗,就越会被疯狂镇压。且镇压的不是血肉,而是神魂,那种深入灵魂的绞痛,只会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还不至于对这猫妖用,不过他方才绑了自己,虽然也是玿白难得反抗,顺势而为,不过这仇总得报不是?
且他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精怪,她没将他当场诛杀已然是法外开恩。
像是有一把钝钝的刀在细细地片他的血肉与神魂,猫妖很快被难以忍受的痛苦汗湿了衣裳。喉头皆是腥臭的血腥味,却半点都吐不出来,已是剧痛的胸口仿佛还砸下一块巨石,压得他无法喘气,血气闷在喉间,像是要爆炸一样。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何等可怕的祖宗。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方才嘴臭,实在叫人厌恶至极,玿白难的再在他嘴里听到些污言秽语,索性封了他视听说三识。
离船不远处有一小汀,玿白随手将猫妖丢到乱石上,她双手交握结起妖印,不多时,便有一道绚白灵光冲入天际。
从妖界逃出来的妖,自该由妖界的人处置。她已行了召唤术,过上一时半刻,就会有妖司的人过来。
不过妖司的人若是看到她,保不齐要把她一并带回妖界,玿白在人间还没玩够,暂时还不想回去,于是将自己在这方天地留下的气息驱散,这才放心地乘着小船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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