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来给你送生辰礼的,却不想又吃了你一顿美味的烤兔子,怪不好意思的。”她歪了歪头,又笑嘻嘻的接着道:“要不…我下次来找你时,给你尝尝我做的糕点呗!”
“下次是什么时候?”
“阿音最近都要陪墨渊上神,不得空管我,后天吧,后天中午我在来找你呀。”
离镜笑了,笑的很开心:“好啊,那我就在这等你。”
玄女朝他挥了挥手:“那就不见不散啦,离镜大哥哥!”
“不见不散。”他挑了挑眉,端的是一股艳丽十足的俊脸:“玄女…小妹妹?”
“我走啦,再见。”玄女很是娇俏的转过身去,像一只小奶猫似的,还未成熟,却装着优雅的模样走了,那踏在草地上的小脚,就像是爬在豺狼身上的鸟雀,挠的他直发痒。
……
等她回到昆仑虚时,那白浅都快等疯了,一见了她便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玄女嗔了她一眼,先发制人的骂道:“你还说呢,你的离镜今日拉着我问了好大一堆关于你的问题,快把我烦死啦!”
“他…他问什么了?”
她将手轻轻的放在腮边,指尖翘起,比了个笨拙而稚嫩的兰花指:“还能问什么,无非就是你喜欢什么颜色呀,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呀,最喜欢吃什么呢?这些酸得我牙疼的问题。”语气乖巧。
白浅听了她这些话,又开始害起羞来了,双颊粉嫩若花,她如今虽是男儿模样,却好似下凡的仙子一般,倾国倾城。
“呐,这是他让我给你的信,你自己看看吧。”玄女微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她。
白浅接过信件,急得三下两下就拆开了,可在看见第一行的时候,瞬间将信合了起来,蹦着离开了玄女的房间,嘴上叫道:“这是离镜写给我的,我可不给你看。”便笑嘻嘻的走了 。
徒留玄女一个人在房中。
眼中阴暗莫名。
乌黑的发鬓侧边戴着个不知是何材质的白色的小花,鬼气森森的脸上,瞳孔很黑,脸却很白,白的可人,也吓人。
她身上只有黑白两色,黑到极致和白到极致,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气质,同时也散发出一种别致的美,阴森森的豆蔻花开,阴森森的二月年华,矛盾而又调和……
“就算你不给我看,我也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啊。”因为那是我写的呐,蠢货。
她说出来后,忍不住娇娇的笑了,笑着拿出怀中的银镯,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唱起歌谣来,声音尖嫩:“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突然,她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吐出一句:“不对,乖娃娃,我们不摇到外婆桥,我们的好外婆已经死了。”
“我们摇到你父君那里好不好呀?”她捏着那对银镯,像个冰冷阴郁的瓷娃娃,娇娇柔柔的坐在了床上,靠着床头,继续道:“乖娃娃,我们天天在昆仑虚跟这一帮蠢人在一起,很容易变的更蠢的。”
“过几日,阿娘带你去找你父君,然后想个办法让你回来,接着,我们一家人回大明宫好不好呀?”
她说到这,自己摇了一下那银镯,发出一阵悦耳动听的铃铛声,似是痴迷魔障一般,放在耳边倾听着什么,突然眉目柔情的笑了:“好好好,阿娘一定会尽快让我的应儿回到阿娘肚子里的。”
“等你回来了,我还像从前一样,抱着你,唱歌儿来哄你睡觉呀。”
玄女摸了摸那银镯,又喃喃自语道:“可是这次,应儿不准在睡那么久了……”
烛光摇曳,火光闪烁。
往事迷离,泪沾衣袖。
……
其实在玩人生这一副牌的时候,集齐了所有的坏牌,就能变成好牌,而往往那些从一开始就拿着好牌的人,到最后,却沦落个一塌糊涂的下场。
清明如白浅,与离镜互通书信数月,至今还不知道,她日日捧在怀中,令她情窦初开的那些字迹,全都出自于玄女之手。
因为蠢,所以至今都未发现,那信上的字迹,同离镜的,仅有四分相似而已……
而另一边的玄女,也借着天真明媚的模样,一步一步的勾引到了离镜,翼族人天性残暴,重欲,那刻在他骨子里的血脉迫使他根本就不可能当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更何况,玄女还多次暗暗的提醒他,她对司音并没有男女之情,如此一来,在离镜眼中,司音只是她如今依靠着的一个幼时玩伴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名花有主。
而玄女那些看似纯真烂漫,实则风情入骨的姿态和手段,更令他不知不觉中,起了意动的心,开始在那一声声“大哥哥”中,不自知的陶醉。
同时也在看着那明媚的笑颜时,仿佛有一段纤细的丝线,柔柔的缠绕在他的心弦,开始情难自禁的迷失。
更别提她有一双稚嫩白皙的小脚儿。
自从前几日,玄女从树上跳下来,不小心崴了脚,离镜从一开始很坦然的替她上药,到后来,他就这么捧着她那只指甲饱满圆润,脚踝纤细精致的小脚,如暖玉一般光滑无暇,正好让他一掌可握。
瞬间更是令他无法自拔……
大紫明宫里,三千的美人,无论何种类型的都有,可他在看着那些美人时,只觉得厌倦,因为他对那些人并没有感情。
那些女人不过是他用来逃避擎苍的棋子,是他用来迷惑离怨的棋子,是他用来维持不成气候这个人设的棋子。
或许是因为出生在那般恶心的淤泥中,从小就被生母利用、被生父玩弄、被嫡子离怨欺辱,后来甚至是被擎苍作为提升修为的一个血蛊。
他由始至终都是孤独的,孤苦无助的孤独。
大紫明宫那些女人,也不过是为了他翼族二皇子的身份,可是玄女不同,她并不知晓自己是二皇子,也待自己这般好,那亲手缝的腰带、亲手做的糕点、偶尔随处摘的花儿,甚至是那一声声依赖的“哥哥。”
离镜从未见过如此纯澈见底的女孩,如此乖巧可人的女孩。
他想,他或许是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小玄女了,喜欢这个…将自己当成哥哥的小玄女。
……
这日,是她同离镜已经私下相约的第十七次,也是凡人最爱过的花朝节,玄女在和白浅打了声招呼,说送完信后要去人间买点东西,会比较晚回来后,便换了身衣衫走了。
她没在穿那身寡淡的浅青色的衣衫,而是换了身藕粉色的轻纱衣裙,外罩嫩黄色短衫,脸上也上了些许妆,唇上也染了唇脂。
就这么面似芙蓉,眉如柳,俏生生的站在离镜面前,周身似有烟霞轻笼,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着实惊艳了他一把!
“大哥哥,我好不好看?”
离镜闪了闪眼眸,笑着回了句:“好看,很好看,像…一株娇嫩的杏花。”不似桃花般娇艳,亦不似梨花般洁白,而是一株白中带粉,粉中透白的杏花。
一切都美得刚刚好,美得含苞待放,美得欲盖弥彰,青涩而又娇蜜。
两人肩并着肩走在人间的闹市中,这朵披着杏花的外表,实则为一朵食人花的女孩轻轻的开了口:“杏花不是白色的么?怎么能叫娇嫩呢?”
离镜静了半晌,吐出一句:“大紫明宫里有一株杏花,是粉色的。”
玄女眼睛闪了闪,故作不明的问道:“大紫明宫?大紫明宫是什么地方?”我的好君上,你终于要对我坦诚相见了吗?
“在翼界。”
“你怎么会去过翼界?”
离镜侧目垂眸,眼眸好似寒潭一般深邃,眼波流动间,好似有无数的话语,却最终都在眼底化作缥缈的薄雾,令他的眼神显得迷离而遥远……
他的语气带着试探:“因为我是翼族人。”试探她在听见自己是翼族人时,会不会厌恶和害怕自己。
在这四海八荒里,天族、狐族与凤族都是上古神族留下的后人,而最初的翼族与鲛人族无非就是一些不入流的附属族种。
直到如今的翼君擎苍登位,以残暴不仁的手段统治着翼族,四处发起战争,搜刮民脂,起了豪华无比的大紫明宫,在令人厌恶的同时,地位瞬间升了不少。
如今的翼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被各族放在眼里的种族了,而成了令普通种族惧怕和仇视,更是令天族忌惮的存在了。
玄女睁大了眼睛,一脸意外:“你是翼族人?那你不就是和阿音说过,那个喜好男风,差点她六师兄逼死的那个老头一样,都是翼族人!”
离镜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话语,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嗯。”顿了顿,又冷着脸补了句:“不过,我不喜欢男人。”
“可是你不像翼族人啊,阿音说的翼族人都是很坏很坏的人,你一点都不坏啊。”她非常熟练的又一次抹灭白浅在他心中的印象,果不其然,离镜的脸又黑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玄女抿了抿嘴,似在细想,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红唇也轻噘:“反正就是不像,哎…不对呀,我还听叠风说,翼族人的额上都是有黑色瓜子仁的,你怎么没有?”叠风没说,只是她目前找不出另一个名字了。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见过、甚至是摸过吧?
离镜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一脸无法理解的吐出一句:“什么瓜子仁!那才不是瓜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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