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处?
沈星沅认真的思索了一下。
把这具身体完全侵占,把所有的美好,一点点握在手里。
得不到的就毁掉,暴露了就拉着所有人一起走向深渊。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可莫名的,只是想到一切归零这四个字,沈星沅都会无端感到心悸。
可能,她本质上,是个依赖感情而活的懦夫吧。
星沅会好好扮演盛京的娇小姐,她的太阳,可千万不要一点残缺便离她而去。
沈星沅瘫在衣袖底下的手掌微微攥紧,明面上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沈溪年抽空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平淡如水,无悲无喜,便如沈星沅臆想的神明那般,他当真宛若一个无情的旁观者,只是有些东西做的习惯了,有些事做的多了,面面俱到的表象让人难以窥见他真实的内心。
复又将眸光落在那群欢快的少年身上,他们已经自发的卷起来了,一个赛一个,不是打坐修炼就是相互对决。
仅是看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沈溪年嘴角微微扬起,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寻找周围适合的树干,察觉到沈星沅疑惑的目光,这才好似想起什么,眉眼弯弯笑得有一些无辜道,
沈溪年小星沅,爬过树吗?
沈星沅下意识扫了一眼院子里那颗五六米高的大树,这才呆愣的摇摇头,
沈星沅:“没有。”
有时候,意识已经到了大脑里,但大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沈星沅此刻便是这种状态,她语毕,便觉腰间被人轻轻一搂,再之后,是沈溪年肆意的笑,沈溪年那今天哥哥带你体验一回。
他的笑肆意张扬,望着他的侧颜,沈星沅一时不知是他比较耀眼,还是底下那群挥洒着汗水的少年。
转眼间便到了一根树干上,沈星沅有些惊疑的往下望,怎么说呢,这个高度,还是挺吓人的。
沈溪年揽着她腰间的手还没松开,见她鼓着腮帮子,一副没见识的往下望,又刺激又带了点跃跃欲试的模样,好笑的扶着人坐下。
沈溪年别怕,我扶着你,慢慢坐下,这里视野很好。
说着,他率先坐在树干上,再之后,扶着沈星沅慢慢坐下。
沈星沅看过他懒散的躺在树干上的模样,自是知道,他现在都是为了帮她适应一下。
自个儿握紧了一旁探出的小树枝,沈星沅晃荡着双腿往下望,手上有支撑点让她十分有安全感,确认自己没关系了,沈星沅挥挥手,道,
沈星沅:哥哥,你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呆在这里。
一副懂事的样儿,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她心中所想,无非怕顾念着她让他感觉拘束了。
沈溪年轻轻笑了下,站起来摸摸小姑娘的脑袋,眺望远处的少年们。
忽的来了兴致,他给沈星沅加了个束缚灵器,把人用无形的绳索绑在那颗枝干上,自个儿手掌微抬,握住了上头那根枝干,一用力翻身到了树冠上。
随手取了片叶子,风把没施用灵力的隐形斗篷帽子吹下,少年便在那树冠上吹奏着他的乐曲。
日光打在他身上,似是隔了层儿,去了热气,只余留那光晕把人晕染的宛若神明。
树叶被吹奏的乐曲声,和着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一时间,以这颗树为中心,周围的鸟类都被吸引了过来,下头比拼的少年们虽是好奇这突如其来的乐曲声,却觉身体骨髓都通透了许多,只得越战越勇。
她自罪恶中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