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悠狸前辈,每次都麻烦你和武松帮我收拾东西。”
乱七八糟堆砌在角落的生活用具,办公桌旁搭着被毛笔墨染黑的某件白衬。
不到时限的最后一刻,白糖从来都是那一副慵懒的模样,晃着白皙的小腿搬椅子靠窗边远望。
提前帮他整理行囊的重要事宜。
——在连续多次的耽搁以后,就落到了自告奋勇的悠狸,以及不大情愿的武松身上。
“只是找些琐碎的,以防万一小东西而已,其他的必要物品白糖都已经提前装进去了。”
浅笑着摆手,不经意几抹温柔落到正对满目春光发呆的少年面庞。
他客套一句后又转头将视线裹随风肆意摇晃的树影。
其实白糖是生的颇为清秀的,未完全长开的稚嫩也掩不住眉宇偶尔褶皱出三两分熠熠生辉的媚色。
若非他平日给人的刻板印象太过不正经。
“这次来帮忙的似乎应该轮到我了……如果没记错,之前都是一人一次吧,前辈。”
火速把所需的背包及吃食准备好,就是为了能让自己赶在出发之前来帮某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结果,还没来得及推门,就听悠狸略携笑意的声音不骄不躁入耳。
无故几分不满的愠色,武松拉下脸。
“看你没来觉得可能有点来不及就改变了行程,现在既然你来了,那就请你再继续帮白糖整理这些东西吧。”
他的语气依旧温婉,眼底却看不出哪怕一丝情愿。
从突兀蔓延的硝烟意识到逾越和态度的不妥。
看悠狸似笑非笑凝视,武松努力压下心底腾升的一抹恐惧,他挺直背脊不肯服输。
“悠狸前辈?怎么不动了,啊,是武松啊,我就说这次好像是你该来找我才对。”
“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悠狸前辈快去忙别的事吧,班主婆婆不是吩咐了你一件同样很重要的事情。”
先前走廊遇到的蝴蝶似是跟了他一路。
他开了窗向外它也不走,就大胆停在白糖微上翘的发稍。
不知是根本没察觉又或者不在意。
少年大大咧咧上扬轻抿的唇角,一双亮的吓人的明眸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浮出偌大的欢喜。
前后的落差明显,悠狸看得出白糖的心思,比起目前身为前辈的他,他更偏向于同龄的武松。
早知道来的路上就该制造点麻烦把人挡住。
“那我就先告辞了。”
也罢,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他还有一段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磨。
要是现在把人吓跑,对他来说才更为得不偿失。
那人的身影在转过一道弯后再无声息。
松口气,没走几步便被想都没想带牢牢附在发间蝴蝶的白糖撞了满怀。
这小子,丝毫不觉得刚才两人明争暗斗的争锋源头和他有关系,紧接一段长而无断点的喋喋不休脱口。
一时竟不知是要先拍他脑袋让他的戒心放高点还是截住他一股脑的热情。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
那就是回抱少年怎么吃都不变的消瘦身躯,找个舒服的站姿将他撒娇一般的絮絮叨叨听完。
不太对劲的想法一冒出头,武松才惊觉已经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好在白糖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
他依旧扒着他的衣领,吐字清晰且连贯。
一点点零碎的负罪感和心虚,一反常态,武松认真辩识他口中所述每句的句意。
暖阳折射的夹角于是愈发充斥整座房室的拥挤。
蹁跹的蝴蝶小心挪位置以免被谁一个不注意打到翅膀。
棕木凄厉的蝉鸣,青葱的时候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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