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二）

“蔡……叔叔？”

莫卿欢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邻居蔡程昱。

32岁的蔡程昱，是莫卿欢父母被捕之后唯一一个还愿意待她好的人，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像个老好人，对莫卿欢有种特别的好。

但是莫卿欢看着他，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后退。

“怎么了？见到我很吃惊吗？”

蔡程昱温和的问，像宠溺小孩子的语气。

“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我帮你做。”

几乎是很自然的，蔡程昱进入莫卿欢的家，莫卿欢没来得及制止，或者说身上的刺痛感让她无法向前。

怎么了？感觉这具身体有些抗拒的不像样，莫卿欢努力想感受这具身体传递给她的感情，待回神时，蔡程昱已经做好饭，抵着桌子狠盯着她的眼。

一瞬惊恐，莫卿欢深深感觉到一股冷意，但蔡程昱的神情却突然缓和了，像往常一样招呼她吃饭。

莫卿欢吃着，蔡程昱就一直盯着她看。

“在学校里遇见什么事情了吗？小欢？”

蔡程昱问。

莫卿欢不怎么认真的摇头，继续吃饭。蔡程昱却慢慢凑近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低沉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

“但是为什么，你今天会晚回家整整五分二十三秒？为什么到家之后是先换鞋再放包？为什么会叫我蔡叔叔？为什么……”

蔡程昱捏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

“为什么面对我会有这种眼神？”

莫卿欢张开口，发出一声抽噎的声音，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蔡程昱对她施暴侮辱折磨的场面折射在眼里，形成惶恐与无助。而对面的蔡程昱突然满意的笑了。

“对，没错，这才是你面对我应该有的眼神。”

莫卿欢浑身不可抑制的发抖，却不敢挣脱，自我的意识几乎要淹没在这恐惧之中，努力想找回自己的意识，却被蔡程昱一掌甩过来，直接倒在地上。

意识有些模糊，莫卿欢不禁想到跟成年人比起来，未成年人那些调调真的不值一提。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里了，在一个很大的蓄满水的浴缸里，莫卿欢有意识的看着水面逐渐变红，腹部剧痛传来，但是身体毫无力气挣扎，活生生熬着这疼痛，莫卿欢几乎要昏厥过去。

蔡程昱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美工刀，阴鸷的眼神看向莫卿欢，似是有些疑惑。

“你真是小欢吗？”

随即摇头。“不不不，我一定不会认错的。那么……”

蔡程昱来到莫卿欢身边，抵着浴缸，沉醉的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又突然回神捂住脸，分不清是哭是笑，好像也很痛苦的样子。

“果然还是我的错，我要熬不住了，对不起小欢，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随即举起美工刀一把刺下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疼，疼得莫卿欢只剩生理上的抽搐，痛苦的张嘴 只能发出干哑的声音。全身上下都像着火了一样，浸泡在水里疼得更加深刻。莫卿欢的意识开始模糊，开始麻木，眼泪满脸，甚至开始咒骂，凭什么，凭什么同样生而为人，我就要遭受这种折磨！不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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