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一）

零：怎么上来就二级的？还是三等！不知道要循序渐进吗！

零开始抱怨。

莫卿欢嗯？这个惩戒是？

零：宿主等一下，我去跟主机理论！

莫卿欢属于初级玩家，才接了三个任务，并不是非常了解这个系统的所有制度，所以并不知道惩戒是什么，反正就是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零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担忧。

零：对不起宿主，我只能帮你降到三级初等程度了，不过就一天……应该，没关系吧。

莫卿欢你倒是给我……

说清楚呀。

莫卿欢话没说完，意识一瞬混沌，再次回神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低头看身上脏乱不整的衣服，好像是校服。

血流进眼里，莫卿欢没来得及擦掉，被旁边的人一把扯起头发“你怎么还敢来学校！”

莫卿欢睁着混血的眼睛看向抓她头发的人，是个女生，十几岁的样子像是个初中生，旁边还有两个女生站着，在厕所里，大致明白是一种常见的校园欺凌。

莫卿欢想开口，但是嗓子哑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抓着她头发的女生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明显的听见了清脆的声音。

“你爸妈都杀人进狱了你还敢来学校，别人都对你指指点点的你不知道啊！真是服了你了，这么不要脸的吗？还非得装作跟我们很亲近的样子，真TM恶心！谁愿意跟你当同学啊！”

我可没想过要跟你当同学。莫卿欢想开口，但还是说不出来，被抓着的头发很疼但没有力气挣开，像个残疾瘫痪人被人随意宰割，只觉得很疼，从身体上到心里。

那群女生一会一句的骂，不时的动手动脚打她几下，直到有一个女生说了什么，那群女生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几乎是把脑袋按进水池里，但是重复几次后，开始拿起毛巾温柔的给她擦脸。

莫卿欢被动的站在那里，面向镜子，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脸，身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唯独自己的脸，除了脸色不太好，没有一处受伤不整。

随即，那群女生又开始，整理她的衣服，把扯掉的穿好，褶子拉平，血迹掩盖住，动作温柔的人莫卿欢想哭，但是看着镜子里逐渐像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的自己，莫卿欢觉得心底好像很冷。

最后，那群女生还是厌恶的眼神，望向莫卿欢，一个女生率先离开，最后一个女生白了她一眼，走的时候狠狠踢了莫卿欢的小腿，“哼”一声离开了。

莫卿欢站在镜子面前，愣了很久，等自己适应了身上的疼痛，试着开口，但还是哑的说不出话来，最终缓缓离开了女厕所，一路上遇见很多陌生人，就好像陌生人一样错开，偶尔远处有人小声指指点点，直到出了校门。

还记得回家的路，莫卿欢走的很慢，按照习惯尽量靠边走，尽量走小巷。

回到家之后要先做饭，然后向老师请假不再上下午的课，尽管老师问起理由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自己回家打开门进家之后，刚把书包放下，身后便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欢回来了吗？这次稍微有点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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