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肆此番前来,是自作主张监督检查夜神百颐年的;可不要让她发现了才好……
“过来~”她食指轻勾,凉肆低头显得特听话,她又道,“今儿个本尊不小心崴着了脚,记性不好忘了抹药~”
“现下本尊的脚又酸又痛……不如,你替本尊上药吧~”
凉肆心中思绪万千,她已优雅的把右足大剌剌伸了过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半跪在地,生涩地脱下她的红绣鞋。
寻星沉并未骗他,她所言句句属实,当跌打药(她取名)上到她洁白的小脚丫子时,冰凉的触感确实舒服。
她喟叹一声,单身撑着下巴,“替本尊揉揉……”
“轻点~”
“你难不成午膳没吃?用点力!”
“嘶……”寻星沉开启刁难模式,“你想痛死本尊是么?”
凉肆隐忍着愤怒,手下力度放轻柔,因常年练武拿剑导致指腹粗糙有茧,按摩着她肤如凝脂柔嫩莹润的脚丫子,她不觉心里突然痒痒的;一时忘了刁难,殿中寂静。
“你,你是新来的吧?”寻星沉挑起话题,准备继续刁难,“抬起头来~”
凉肆手中动作停下,缓缓抬头……“哟,长的倒是一副小白脸模样,给本尊充当……填房?应也不错。”
看来……没被她发现……只是,她何时这般好色了?若是每个长得俊俏的——例如百颐年……
凉肆眸中掠过一道寒芒。
“小白脸儿,本尊如何称呼?”寻星沉问道,甚至挑起他的下巴,一脸戏谑。
“属下……黔七。”凉肆自顾自站起,大马金刀地坐到寻星沉身边。
她诧异,后巧笑嫣然,“黔七?可是取自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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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近日不知所踪,关于他的去处,大多数说是为了逃婚,毕竟离他和花神的大婚之日仅剩两个月。
花神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寻星沉这边就爽了。
黔七为她挽发,百颐年给她斟茶……
距离婚期愈来愈近,凉肆也看到了魔界女帝尊是如何的独掌大权、扶危济困、恩威并施;魔界上下又是如何的人才济济、万众一心、赤诚相待。
他走得悄无声息,寻星沉却始终目睹着……离别离别,有离无别。
火神上报曰:魔界女帝尊威望极高、号召力强,纵横魔界;魔人们个个也是赤胆忠心、忠心耿耿、有勇有谋。还望天帝提高天界实力,切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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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颐年不忘初心,最后什么也没打听到,灰溜溜回了天界,枉费寻星沉的一番用心良苦和精心栽培。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愤然。
……
这几日总是忧心忡忡、茶饭不思,甚至有些头疼脑热;寻星沉在医这方面不大擅长,遂请来了巫医。
巫医举棋不定,半晌,在寻星沉的目光逼视下开了尊口:“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寻星沉险些气笑,“讲~!”
老巫医哆嗦了下:“尊上害了╳╳病,需要对症下药……”
什么?!
寻星沉一听此话,怒了:“害了什么病?对的什么症,下的又是什么药?!”
“呃,这是债病,换一种说法,亦称情爱病,因为债如若是日积月累积少成多为病,怕是难解……”
她静静等着老巫医讲完,“尊上,容老臣掐指一算~哟!命不好……”
这是什么狗屁巫医,怎么扯上算命?!
去他娘的命不好,我命由我不由你!
寻星沉彻底怒了,厉声质问,“本尊怎的没听说过债病?!且撇开这个不谈,本尊既为女帝尊,怎的命不好?!”
老巫医既敷衍又认真:“臣诚惶诚恐死罪死罪……”
“本尊倒真想赐你死罪……罢了,你可有什么解药?”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呐!”老巫医佯装老人才,精神派头十足,“尊上必是心有所属,爱而不得……最近是否心慌意乱?是否辗转反侧?是否——”
“滚!”寻星沉一掌劈开硬木桌,老巫医懵了,不敢动。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不生气不生气!
“容本尊再好好想想。”
“喏~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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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爱星很善良,胸怀赤子之心,纯净似水,“娘亲,你要懂得让步,爹地应该喜欢服软的类型……”
寻星沉朗声大笑:“给别人让步,岂不是乱了自己的脚步?”
“可是……娘亲你太狠了,昨天小红和小蓝都还好好的,今天都被喂梼杌了!”凉爱星不理解,幼稚的心灵就是幼稚。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娘亲变了。”她喃喃道,似自语。
“不是娘亲变了,而是娘亲懂了;爱星,你还小,慢慢的也会懂得……”
“爱星,你要记住——没人会感激你的善良,他们只会得寸进尺,还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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