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皇上答应了退婚,任知昕就可以和蓝顷询双宿双栖的在一起了?你以为,任知昕离开郦国,就能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陈双双,你活了一辈子,也与人斗了一辈子,目光怎么还是如此短浅?你们娘俩也未免有些单纯的过于可笑了吧!”
“什么,意思?”
陈双双愣愣的看着任知了,眉心拧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皱,她应该是在努力的消化着任知了这番话里的深意,半响没有反应。
她这副拧眉思索的模样丝毫不差的落到任知了的眼中,其实任知了心里也明白,陈双双她一时半会也不会想明白的。
“不要想这么多了,事情总会有解决方法的,也总会过去的,你,你早点…”
任知了的话没有说完,就猛的被陈双双一把握住双手,只听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你这是答应帮我们了么!”
“答应,什么?”
任知了的脑子有些没跟上陈双双这跳跃的节奏,她刚才只是想说让她早点回去休息的呀。
“答应去帮知昕向皇上求情啊!现在整个郦国,能帮知昕的只有你了,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陈双双紧抓着任知了的手,满含期待的看着她,同时也等待着她的肯定回答。
“你想要我怎么帮她?”任知了无奈的将手从陈双双手里抽出,叹着气看着她。
“就嫁给皇上以后,经常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什么的,这不是咱们女人的强项么…”
她的声音在任知了的注视下越来越小,陈双双不敢直视任知了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可她就是害怕任知了此时的目光。
“天色已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任知了打开门,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陈双双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紧攥着手里的帕子看着门外漆黑的景色,一时没有动作。
所求之事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心中十分不满,可面对这样软硬不吃的任知了,她却无可奈何。
“任知了,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临走时,陈双双终于撕开了她脸上的伪装,手指往前一指,差点戳到任知了的脑门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既然如此不讲情面,那就祈祷你这辈子没有走背运的时候吧!”
陈双双前脚刚跨出门外,任知了后脚就把门给关上了。陈双双气极,站在门外骂了几句后,在丫头的搀扶下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仰头看着窗外的婆娑树影和一轮孤月,任知了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不论陈双双表面上伪装的多么和善多么的伏低做小,在她的内心,对于任知了始终都是憎恨厌恶的。
一直以来,任知了的心之所想就极其简单,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如乱麻般缠绕的一起的所有事。
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平淡的过完一生。
只是如今看来,平淡安静这四个字,应该就是任知了余生中的可遇不可求。
闭上眼睛,任知了抚着自己疼痛麻木的胸口,喃喃低语,“任知昕有她的娘亲为她出头为她冲锋陷阵,我呢?我还有什么呢?”
远处的大树上静静地立着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出现,又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片,眼角眉梢都带着微凉的寒意。他的目光好似不断翻涌的活泉水,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月光斜打在他的侧脸上,精致俊美的五官更为立体。
望着远处屋内的光亮,他轻轻开口,语气轻柔的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们也很快就能见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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