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威严宫殿前的石砖路上。随行护送侍卫与守门侍卫进行了一番短暂交谈,随后掀起门帘示意任知了下车。
阳光直射在任知了的身上,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晃动的身体扶着马上才堪堪站稳。
没有人上前扶她一把。
其实任知了也心下明了,他们是不愿意与自己产生一丝联系,不论好坏。
自打再次回到尚书府后,府中的所有人,上到大丫头下到跑腿打杂的小厮,那里的每一个人,都用一种看似敬畏实则可怜的目光去巡视着她。
任知了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样看她。
难道真如任知昕所说的那样,进宫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府里众人都在可怜这个从小孤苦伶仃的二小姐?
可是任知了不明白,为什么进宫就一定是死路一条呢?她明明是进宫避祸去的呀…
歪头想了半天,任知了啥结果也没有想出来,微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好了。
该发生的事情,不是哪个人想躲就能躲掉的不是。
一个满眼笑意中年女人站到了任知了的面前,她冲任知了行礼,唤她一声姑娘。
任知了也认真的回了一个礼。
“我是太苌宫的女官,我叫刘婵,以后姑娘的生活起居都由我来照顾,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不不不…”任知了连连摆手,“应该是我多谢姑姑的照顾才对!”
刘婵轻笑,热情的拉着任知了的手,眼底里溢满了欢喜,就好像是见到了未来儿媳妇儿的那种心满意足。
“姑娘客气了!”
“不不不,是您客气了。”
任知了太阳穴的位置抽抽直跳,她只是过来避段时间而已,没打算长呆更不想和这里的其他人扯上过多复杂的关系,她只想安静的待几天啊。
“姑娘跟我走吧,这边请!”
刘婵在前面引路,任知了则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路上刘婵和任知了介绍了很多宫里的禁忌和人物关系,还有各妃子之间的隐藏关系和各自的背后势力。
任知了冷汗吟吟的入耳听着,果然小说和影视剧诚不欺我,后宫斗争不亚于任何一场世纪大战。要想安稳度日,只一味低调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行之法啊。
…
不知不觉间,任知了在偌大的太苌宫里住了小半个月有余,期间传说中的皇帝一直没有出现,皇帝的后宫佳丽也没有上门或找茬或立威。
任知了觉得不合常理的同时,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大家相安无事也挺好不是。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缝照在任知了的脸上,她悠然转醒,坐起来发了会呆后,慢吞吞的开始穿衣服。
推开窗子,一股秋季独有的凉爽晨风扑面而来,将任知了原本混沌的脑袋激的瞬间无比清醒了。
天高气爽,太苌宫殿外堆满了金黄的落叶,宫人们拎着扫帚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除了扫帚摩擦地砖的声音外,再也没有一丝别的响动。
那沙沙的摩擦声好像直直的扫进了任知了的心底,让她的心变得空落落的。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四个字,生无可恋…
任知了被这四个字给惊到了,她慌忙猛甩自己的脑袋,希望把这四个字给甩出去。
一阵风吹过,刚清扫干净的地方,树叶又刷刷落了一层,一个蓝衣宫装的小姑娘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提起扫帚向那走去,瞬间沙沙的扫地声再次响起。
高高的天空万里无云,一望无际,没有任何鸟儿飞过,像一副静止的风景画,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生活啊,就是这么波澜不惊,平淡如水,任知了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这就是你向往的生活吧。
本该是件惬意的事,可任知了张嘴,一声叹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从她嘴里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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