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枳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里很黑,只有微微的借助月光才能看清楚来人。
不远处,冥竹悄悄的跟着她。
白枳:什么情况?
白枳在黑暗中喊了一声,黑暗深处走出来一个男人,借着月光,不远处的冥竹可以看见男人脸上触目惊心的刀疤。
刀疤脸:老大,跟我来。
刀疤脸说完,跑进了巷子深处,白枳紧紧地跟着他,冥竹却一点也不着急,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白枳:严炅,要去哪?
严炅:老……老大,你就跟着我走吧。
这条巷子真长啊,好一会儿才到头。前方终于有了隐隐约约的灯光,映入眼帘的是七八个少年手握着棒球棒气势汹汹地靠近,白枳本能地跑到严炅身前,护着他。
严炅望了望身前瘦小的人影,睫毛轻颤,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七八个少年身后有一个戴着耳机,还挺可爱的少年。
少年:哟,白宝贝,好久不见呀。你们上次可是把我们的人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不打算给个交代吗?
但是他一开口,就把他可爱的人设给崩掉了。
白枳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道。
白枳:呵,他该打。
严炅:老大,对不起……对不起。
身后的严炅不知怎么的突然哭成了泪人,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
白枳转了转头,拍了拍严炅的脑袋。呵道。
白枳:别哭!
严炅止不住哭声,白枳看了看他。转头直视着少年。
白枳:你要怎么样?
少年:白宝贝,等价交换,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也不找他家人的麻烦了。
白枳:可以。
白枳没有犹豫。
严炅突然停止了哭声,眼里闪着泪光,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人,此时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和那时一样,只是站在这里就给人一种信服感。
思绪逐渐飘远。
……
**:丑八怪,丑八怪,出来不怕吓着别人吗?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重重的砸在蜷缩在角落严炅的身上。
这是第几次被人叫“丑八怪”了,记不太清了。
仅仅是因为他脸上的这道疤,触目惊心的刀疤烙印在他小小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他已经不再奢求他的父亲会为了他去得罪谁,导致他被这般辱骂的罪魁祸首不正是他吗。
他的父亲嗜酒赌博,不让他读书,爱打人,醉了打,输了钱打。他试过反抗,但力量的悬殊,他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他以为他的人生就会这样平静的度过。
直到他生命中她的出现,让他重新拾起了反抗的欲望,她的出现好似他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光,光芒太过耀眼,在她的照耀下,他的丑陋无一不呈现在她的面前。
在一览他的丑陋后,她并不嫌弃他,在她的身边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尊与骄傲。
**:丑八怪就是丑八怪!呸。
肮脏的唾沫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几个人因为他的不反抗而感到无趣,转身走远了。
严炅舒展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即使那常常令他恐惧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他也没有动,严炅静静地闭上眼睛,是打是骂他已经无所谓了。
来人拿着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擦着。
白枳:擦去尘土,也不丑。
他翻了个身,弓着身子,抬起头望着她,严炅的眼睛里星星早已坠落,显得空洞。此刻他的眼睛中却有一束星光,女人带着黄昏的美,阳光眷恋地在她周身徘徊,风扬起她的发丝,裙摆也随风而动,此刻在严炅眼中,她就是天使,来拯救他脱离苦海的天使。
白枳:跟我走吧。
她向他伸出了手,她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好像世界再无旁人,只有他和她,那时他便立誓要保护好这个女孩。
寒冷刺骨的风将严炅从思绪中拉回来,清醒时,周身再无旁人,他慌忙地转身,拔腿往巷子外跑,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抬头,少年的眼眸像个无尽的洞,看不到尽头,被他注视着,好像什么东西都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无论是人心还是他那份潜藏的从未对人坦白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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