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说了很多话,张代山也决定要认真学习一回。
这边张代山下决定学习,那边陶汝笙却在焦虑,陶家给她定的亲事是大理寺正(从六品)周沛之子,周公子是周沛的三儿子。按理说陶家是高攀了的,虽然陶二舅也是官,但也就名义好听,这些年已被架空,空有官名,实则无权无势更无事,陶二舅每天去点卯画押,然后就遛弯逗鸟看人热闹,这岗位养老绝妙。
而大理寺是掌管刑牢监狱的,这地方真是只要你想你敢,没有不能收钱的事故。
所以说陶汝笙真是嫉妒的猪油蒙了心,妒忌的本身就是贪婪,因为什么都想要好的所以扭曲。嫉妒者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折磨他的不仅是自己本身的失败和挫折,还有别人的成功!
陶如笙带着看那那都不顺的眼光,挑剔着她的夫家。未来婆婆送来上好蚕丝制作的内里搭衬,她嫌弃太素,一会儿又说不合身。未来亲家送来一对儿碧翠玉镯子,她不满是绿色,要让人家换成白色,这么来回着折腾三四次,陶家女儿不好娶的名声就传了出来。
陶汝桥的婚事很快就到了,他娶的媳妇儿是他爹同僚的长女,人还算是娴静大方,可就是长相嘛,普通了点儿。一张圆银盘的大脸,两只眼睛倒是又圆又大,嘴巴小小的。仔细看还是比较顺眼的,但是陶汝桥掀了盖头后就很明显的有些不悦。
张代山心里替这位未来表嫂子赶到难受,不得丈夫喜悦的女人,最后都免不了寡妇式的日子,很明显这位表嫂子的未来,可能生个孩子,然后一辈子就围绕着孩子了。
参加完表哥陶汝桥的婚事,陶汝笙也正式定了亲,主要是那周家小子被带着来他未来大舅子的婚礼上见到了陶汝笙。和那普通长相的表嫂子一比较,陶汝笙真是好看不少。张代山以前不是说了嘛,只要陶如笙不要说话不要动,乖乖坐着还是蛮讨人喜欢的。
后续陶如笙的生活怎样张代山就无暇顾及了,因为他娘要带着他回到张家去了。临走那天外祖母陶马氏来送他,还有二舅、二舅母和刚过门的表嫂子。大家相互道别虽有不舍但也知道:
往来千里路长在,聚散十年人不同。人生聚散原如梦,莫把伤心恨绿波。
张代山坐到船里,看着那碧波荡漾的河水有点呆,他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以及以后怎么办。
陶母见到儿子没那么开心她劝慰:“山儿,等我们回到张府,你可能会很闹心,娘和爹打算直接将你送去觅川书院。”
张代山有些排斥,哎呦喂,好不容易他不再读书了,没想到还是要继续放进书院学习。“娘我能在家待个半年在说嘛?你要心疼心疼儿子呀!”张代山有些撒娇,他可不想去住书院,好不容易成为富少爷,不吃喝玩乐对不起自己哦!
娘有些无奈,温柔的看着他:“我也心疼你呀,可是你爹说你都是大男子汉了!要认真学习考取功名的,等你高中,那时候就你说了算嘛!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张代山无语了,原来什么时候的父母都是会搪塞孩子的哦!他只能和母亲告别,回船舱睡去。
回到船里躺在那窄小的床上,他困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一直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随口喊道:“春年,有老鼠。”
春年并没做声,张代山忽然清醒,春年根本就没有上船来,她跟着马车走陆地,而自己则是跟着母亲走捷径水路!
这么一想他感受到了身边的气息,有人!的却有人在他的船舱里!张代山寒毛直竖,慢慢摸着船里,想要摸到能护着自己的棍子或刀,但都没有,无奈他只能攥紧手里硬硬地玉佩子。
他声音都僵了:“谁?你出来,想要吃的我给你拿,想要别的我也给你。别伤害我。”
张代山尽量平缓的说,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一下,之后又想起,一个微弱的声音:“救…命……”
张代山壮着胆子看向发出声响的角落,他起身走过去,轻轻掀开那堆物体,下面露出一张青紫遍布的脸,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是王琬清!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代山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和楼公子过的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船上的?
王琬清看见张代山松了口气,她的嘴唇干裂,额角上有道伤口,看着血沥沥,还有些斑驳的青紫。张代山将她扶出来,倒了水给她喝,看着样子她是被人打成这样的。张代山不忍心,王琬清急切的喝着水,喝完了两眼放光盯着桌上的点心。张代山连忙掰来一块,将它泡进茶水里递给她。
她饿了,他能看出来,但就直接给她吃,点心太干很可能会噎死她,所以泡在杯子里。王琬清大口喝下,还用手指将杯子壁上的残渣都弄下来吃。
他不再问,将船舱铺好铺,让她休息,自己则是坐在桌凳上凑合一夜。第二天一早,张陶氏还没醒来,张代山就已经醒了,他见王琬清并没有躺着,她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在边角。
一夜行船后,快晌午时,他们到了张家,张代山问过王琬清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一直摇头不肯说,无奈他只好拿了一些跌打止血药给王琬清。
张陶氏很快先上了岸,一直催促张代山快下船,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王琬清,找了个借口,又拖延了些时间。王琬清不会跟他走,这样出去说不清楚,她得躲着,张代山给了船家一些银钱,让船家多停一会儿再走。船家有钱收当然答应。
就这么两人短暂相会又分别了,张代山也随着母亲回到了张家,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吵嚷声。
一看原来是三叔张炳芳和七叔张烨芳两人打起来了,张代山的爹作为老大,一直在拉架,两人边吵边骂,加上两房的妇女也吵,更是闹腾。
三叔骂道:“小娘养的贼子!你还有没有羞耻知心,老子我辛苦搭上的人,被你那鹦鹉学舌就给断了,你这不得好死的小贼!”七叔一听不干,也指着三叔骂:“呵!你算哪根葱?在我这摆谱,连个举子都没考中!见了我你不得先叫一声官爷!”
两个人互不相让骂的不可开交,就连张老太也管不动,张老太气急,一拐杖打向那三姨老太,也就是七叔的娘,大家呆愣片刻,就见三姨老太“嗷”一嗓子,直接躺倒在地上。
这么闹哄哄中,不知道是谁报了官,官爷也来了,府衙的人嫌烦直接将在地上打滚的都架了起来,带到了衙门。张代山看着这出闹剧,心里真是不明白老祖先啊,为什么不让分家哦?你要是从棺材里爬起来,看见着兄弟手足残杀的样子,会气得不想投胎哦!
可惜的是,虽然三叔表面占理,但奈不过人七叔是举子的事实。三叔在县官大人面前只能强低着头认错,给姨老太赔药费。
这么闹过一场后,张老太气倒了,她骄傲的嫡子儿子,怎么会给那个娼妇贱人的儿子道歉?于是她请求了张家族老,同意了分家,大方和二房是一体,三房分出去。
分家依旧是个撕扯拉皮的大工程,这也不好,那也不行。不过都与张代山无关了,因为他被爹张耀芳扔进了学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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