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代山怒了努嘴,春年拿起温茶到了一杯给他。山山接过来一口而进,对着春蔻说:“你这丫头,就知道听故事,本少爷我渴死了都不知。”戏谑的看着她。
春蔻连忙结果茶盏又倒一杯赔罪:“哎呀,好少爷,是奴婢疏忽啦,少爷就快讲吧!”说完,连忙讲张耀芳的茶杯也倒好。
张代山就是逗逗她一下,又接着说道:“这秀才张进呀,做了件衣服,衣服前后都绣着两个大字:秀才。大家见到他,他就追着问:你看看我是什么呀?一边问还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那俩字。”
张代山一边说一边学着做,那模样惟妙惟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张耀芳看见儿子活泼有趣,故事又讲的话好,也忍不住笑了。
张代山看见爹笑了,觉得自己让他放松了些。又说道:“张进秀才已经传了很久,每次大家提起他,都会学着我刚才的动作做。后来他想着要堵住别人的嘴,那只有发奋图强,自己再往上坡走一道儿,那就美了!”
“张进就开始学习,学习这东西相当枯燥呀!爹你应该深有感触。张进为了学习,拿针扎自己让自己清醒,将辣椒水抹在自己眼皮上防止说打瞌睡。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跟读书有关的招儿。”
大家听到这里对着故事里的张进有些想不明白,觉得不值得这么做嘛。
张代山接着说道:“张进后来读了许多年书,每次参加考试的时候都信心满满,觉得:嗯这次差不多考中!没成想每次都是差不多。一放榜他没中,考到后来放榜的人都不忍再告诉他:没中!
张进不服输也更不服气!凭什么其他人能考的中,自己就不行?于是有下苦工读书读书,考试考试。这样持续了二十九年,开始别人还鼓励,等到了四十多,有人开始劝他放弃,到了五十家人还是骂骂咧咧,别人也是指指点点。后来张进生了一次病,病好了,他下决心最后一次去考,考不中做些事。做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也许是老天爷垂怜他,这次张进终于考中了,他的名字挂在榜单的最后一行,但有什么关系?他考中了,中了举人!”
大家听张代山说道这里,不由得舒了口气,哎呀!这张进要是再考不中,真是担心他怎么活下去。
张代山看着若有所思的父亲,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嗨!还没完呢!听我讲完。张进中举啦!大伙开心赞美,推举着他来到红榜前,看到红榜上最后那排自己的名字,张进忽然仰天大笑哈哈!笑着笑着,又伤心哭起来,边捶地边痛哭。然后跳起来到处跑着说:哈哈,我张进中举啦,张进中举啦!就这样,张进中举后疯了,变成了一个疯子。”
张代山的故事讲完了,众人由一开始的有趣开心,越往下听越觉得难受。春华说道:“这么可怜的张进呀!”
张耀芳也是感慨连连,他与这故事里的张进多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还清醒。其实他早就知道他自己已经读不太进去书了。读书这件事也是有限制的,他错过了最该发奋的豆蔻年华。所以以前玩过的,浪费的日子走了就回不来了。
所以现在张耀芳再想着读书,可是却只换来越来越读不进去的力不从心。张耀芳一脸沉沉重的和山山告辞回去了。山山知道父亲听进去,他肯定会深深的思考做出答案。
张代山看着大家那还想听故事的眼神,计上心头说道:“哎呦!大家若是想听故事……哎呀!我累啦!预知下回如何,要看今天表现得不错!”三个丫环一听,春华去端热水来,春蔻给少爷倒茶,春年只好去铺床。
张代山看见大家为自己忙活着,本来想麻烦大家的,心思又收回来了。
人多收拾的很快,不一会儿,张代山就躺在松软的床上,坐没坐相的先要再看会儿话本子。这时春蔻劝道:“少爷先好好休息吧,烛光太暗了,明日起再看书吧。”
张代山想了想春蔻说的也对,便放下手中的书,躺下睡了,他本想着自己还清醒,想一想去舅父家该怎么做,怎么解释自己的变化,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呼呼大睡了。春蔻收拾好其他的,进来一看少爷已经睡着了,给他掖好被子,将烛光调暗,轻手轻脚出去守夜了。
春年过来,轻声问春蔻:“少爷已经睡了吗?”春蔻点点头,春年见她值夜,对她说道:“那你早点歇息,夜里要警醒些。”春蔻答是。
张代山睡得迷糊,迷蒙中感觉有人在他旁边翻找东西,他并没醒。忽然有手在他衣服上摩挲,张代山清楚的感觉到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但他继续装睡,想知道这人在干什么!
那手温软,掀起他的衣角在找什么似的,不一会儿又窸窸窣窣,想要翻过他来。张代山越发清醒,又感觉了一下,猜想:这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那手没停,总想着剥了他的衣服找东西。他假装睡觉翻身,将那只手一下子卷在身子下面,一下抓住那手。张代山睁开眼冷冰冰问道:“你是何人?半夜摸来我床上,你有什么不可告人得秘密!”
那人被山山抓住想要挣脱,张代山一翻将她压住,就着灯光一看是~春年!张代山诧异,没想到会是她,松开了手。
春年见张代山不再抓住她,也不逃了,站起来在旁边。张代山起身坐在床沿,两人都沉默不语。张代山站起来将灯拨亮了,看着她说道:“问吧!”
春年一肚子的疑问,在张代山这句话后突的抬头看向山山,说道:“你不是少爷!”
张代山看着她,忽然笑了问:“你说我不是少爷?那我是谁?”
春年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定后,说道:“那我问问少爷,我是什么时候来少爷身边的?”张代山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个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我是他,也不是他。”
春年愣住了,少爷的外表依旧是少爷,可是内里一点也不同,她低下头说道:“奴婢唐突了你,白天见到少爷我就觉得你很陌生,我乘着少爷睡着了,想来看少爷背上的胎记,确定你是不是少爷,以前少爷睡着很难醒来,没想到你醒来了。”
张代山听到春年这么说,站起身来,将亵衣一把拉起,春年瞪着他的后背露出了一块,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胎记!
张代山将衣服放下来,就看见春年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纠结着看他。张代山坐在床榻前,少年的腰挺得笔直,这是一个春年不熟悉的少爷,张代山说道:“春年你是什么时候跟着你们少爷的?”
春年疑惑的答道:“少爷真忘了吗?豆、蔻、年、华四个丫鬟是少爷回到张府后,按着年龄大小才给我们起的名字。而我是陶家的丫环,少爷八岁那年陶舅母将我调到少爷身边的,所以我跟着少爷已经有四年左右。”
张代山点点头,心里明白了,怪不得这丫头一见他就看出不同了,因为春年太了解少爷张代山了。少爷与她四年相处时间,动作、语言、眼神等等,春年都了解,所以昨天一见少爷她就觉得陌生,再加上少爷说话的样子、方式都与之前不同,不起疑心才有问题。
张代山听她说完,看着春年说道:“看来我是不能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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