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蔽日,初冬的薄雪轻柔,悄悄藏匿着刺骨的寒意,丝丝缕缕的侵袭,令人避无可避。
不过是在这寒风中行了一阵,苏予安便觉骨头里隐隐泛着锥心似的刺疼,若说是疼却又疼的不彻底,只刺得人心里被扭紧了似的,透不过气的难受。
攥紧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了肉里,这落到实处的痛意反而安抚了那磨人的尖锐感。
随着行的路渐远,那骨子里的痛意越发泛滥,倒是不刺挠了,是受的真切却摸不到的痛,折磨的人恨不能剥皮削骨。
藏在袖中的手又握紧了许多,手心里伤口深可见肉,鲜血渗出染红了整个手掌,还有血珠从指缝间滴落,都被她眼疾手快擦在了衣服上,所幸衣服够厚,鲜血浸不透,没被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
只是脸色较平常又白了几分。
穿过长廊,又过一大门便进了正院儿,丫鬟婆子忙出来迎她,替他们掀开厚重的门帘,接过了沾着新雪的油纸伞。
浮梦和茹生在外间候着,苏予安和怀瑾则进了内室,双双接过婆子呈上来的茶水。
室内温暖,将那骨子里的寒意散去不少。
室内陈设无一处不精致讲究,虽没有大富大贵的真金白银,可单说那每张椅子上都铺着的垫子便是用地方不久前新上贡的上等绸缎制成的,便是宫里的凤君们都不一定能用上。
苏父和苏母早已坐在高位。
苏予安看着怀瑾下跪,便跟着下跪奉茶,只露出一点儿指尖,将血迹藏匿与衣袖之下。
怀瑾:母亲父亲,请吃茶
苏予安爹娘,请喝茶
苏母瞧着二人般配,甚是满意,便眉眼带笑。
苏母:好孩子,这冬日严寒你们竟过来了
苏父本就不是多言的人,如今见自己自幼就宝贝的闺女就这么早早许了人家,还是多少有些芥蒂。
虽说闺女不用进别人家门,可毕竟房中多了个人,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疼惜人。
敬了茶便在东向的位置上坐下了,怀瑾则依着她,坐在了次一个位置。
苏母:阿瑾,这小妮子自幼就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她要是使小性子折腾你,你别总依着她,对了,她昨晚没难为你吧?
怀瑾:没有,母亲,妻主待我极好
苏父有些坐不住,侍奉妻主本就是男子本分,自然是要百依百顺的,更何况阿妤身子不好,平日里情绪不佳也是难免,女儿家使使小性子顺着哄着就好,怎能不依?
苏父:阿妤身子弱,受不得气,还望贤婿多担待些
怀瑾:父亲说笑了,侍奉妻主本就是分内之事,实在算不得担待
见他是个明事理的,苏父也不再多敲打。
苏母虽嘴上说着不依她,可做娘的,哪儿有不心疼自己闺女的?
苏母:阿妤,娘晚些派人去请郎中来,将你旧时吃的那药方改一改,原先那药方吃了许久也没见起色,再请郎中来看一看,也好安心些
苏予安女儿都听娘的
苏母:这冬日天寒地冻的,家中也无什么长辈,往后这每日的问安便免了罢
苏予安嘿嘿,娘最好了
扯着些家长里短,多是怀瑾从容应答着。
苏母本想留他们用了早膳再回,可苏予安怕再多留手心的伤就要藏不住了,便推辞了。
顺着原路回了她住的别院,又是被寒气好一番折磨。
穿越女尊:妻主每天都在好好学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