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求9

“啊呀，你们这可就冤枉我了。祁清晏大人能进去，是因为秘密本来就瞒不住他。除此之外，别人不想说的事我还是得留点面子的。”族长老神在在继续盯着棋盘，可是两人都读出了言外之意：当面说不行，可他们能自己闯进去。于是容玺直接在棋盘另一侧坐了下来，顾乘微猛地攻向副本入口。

等到棋盘被破解，副本入口也被攻破后，两人直接走进去。族长看着恢复如常的副本，口中喃喃自语：“又一个变数。”他的目光看向很远，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无弈，选择一旦做出，就无法回头了。”他看着那块被放在最高处象征顶尖天赋的命卡，“顾无弈”三个字正在发出淡淡的光泽，等到光泽消失，就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比起拥有什么绝世天赋，然后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一切毁灭而无能为力，我更愿意尝试一下另外的路。”一向幽深莫测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坚决、带着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没有无缘无故的得到，这是族长您教我的。”

“可我同样教过你，身为顾家人就该肆意而活、哪怕是源世界的兴衰同样不该成为束缚己心的理由。”族长摇头，惋惜叹道：“若有机会，我定不会让你落得那般结局。”可惜啊……他活得实在太清醒，清醒到无能为力。

终于那块命卡“喀嚓”一声碎裂，马上又重新化为一块朴实的木牌。在新命卡出现一瞬间，顾无弈头上冒出细密冷汗、几欲向后栽倒，看出了他的虚弱后族长扶了一把。“何须逞强。”

接着族长又迅速画了一个符文，将里面千变万化的纷繁信息组出一句话：“慧眼识森罗万象，可堪为百代宗师。”这句断语又立刻如水沫般碎裂，剧烈摇晃后浮出了新句子：“千秋万岁逍遥意，红尘纷扰皆随心。”

看到这句话，两人都露出一个欣喜笑容：总算没白忙一场。“你可满意。”族长看向这个自己亲手扶持的后辈，哪怕是人人艳羡不已的顶级天赋，与大道对弈成功后的纷至沓来的荣耀，都不曾让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欣喜。不管是在议会里无可动摇的尊贵地位，又或是凝聚了无数心血的离噩城……都不足以让他有一缕牵挂。在众人称赞他的算无遗策时，族长却看到了他隐藏在完美面具下的万事万物不萦于心的淡漠。而现在，他还是第一次显露出真心实意的高兴。

“族长可否帮我一观议会的未来？”尽管为自己辛苦筹谋总算打破命运束缚而高兴，可是另一件正事他同样没忘记。以自己的命格变化，间接改动议会之未来。当然他并没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心情，只不过本就对看似强大却始终只能禁锢在“百代宗师”之内的命格不满，然后才会用它去改变议会。

于是挂在最上方的一幅空白挂画随心念所动显露出了一点浮光掠影般的景象，而在看到这些景象后他微微叹气：“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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