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晏则是回忆道:“我第二次迫不得已接那个位子的时候,龙征远说要给我推荐一个帮手,然后云轨就来了。”
那时他刚刚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再次推上这个位子,再看到那一片乱象并不比自己第一次接手时好到哪去,于是每天都在痛斥手下——如果这群人还保留有脑子这玩意的话。
这天他把那一堆语焉不详的材料不知第几次发回原处,又同时找人确认了几十件要务。等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宁后,他苦笑:“怎么又回到这破位子上了?”
“道主清晏,久仰大名。”一个穿着一身剪裁精细的灰色礼服的沉稳男子突然走到他面前。“你可以叫我云轨,以后就当我是一个普通属下吧。”
“上一次我没有见过你,看来发生一些事让你突然决心来自降身份了。”他看到男子身后那细密的虚影,都快比得上少部分老牌大能了。他与这些老狐狸打过很多次交道不至于看错。
“上次没来是因为有人并不想见到我。还有我姓顾,所以你应该能不用担心多余的事。”说完他还直接拿出一枚权戒,与他见过的那些或是威严霸气、或是低调深邃、抑或华丽繁复的权戒不同,云轨的权戒只是简单的一朵白云,从中能读出一个“顾”字。在看到权戒后,他才算彻底打消了戒心。
他们各自说完,副本里的顾无弈就插话道:“他说的人听起来都是我,能被记那么久,这么说关系也不算坏。”议会时代结束后从中幸存的精英,他自己算一个、云轨算一个、判词的人算一个,然后还有其他吗?他思索着。
顾无弈看出了他的心思后说道:“不是没有其他,只是能确定在36个纪元后还在的就这么几个了。”他当年一着不慎,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啰哩啰嗦的损友。对了,这损友还经常拿东西诱惑女儿。
时间飞逝而过,在确定了所有人不会有其他行动后副本就直接掠过时间跳到了茶月1日。
“请往这边走,议员先生。”副本里的顾无弈拿出自己的金边请柬,一边和面前的年轻男人多谈了几句:“泽塔,你老师来了吗?”一边问一边无意间看向身后的人,顾无弈脸色如常,他知道了这并不是幸存到最后的人。
“老师和夫人去玩了,最近大概是赶不上这场盛事了。”泽塔如是说,而顾无弈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很是意味深长。
副本里他们进入了熙熙攘攘的公开会议所在之地,贝特林山。而副本外的顾家,也同时迎来了熟客。
“乘微,还有容玺大人,你们果然还是来了。”顾家最外层用来待客的秘境中的一个,族长早已在其中放下了一局棋。仔细看棋子的强弱排列,赫然对应着议会时代的一切。
“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副本是对顾家在这个时代的人一个考验吗?如果是,那为什么祁清晏都可以进去,我不可以。”容玺话音凛冽、气势逼人,哪怕是面对这个深不见底的族长也不愿退缩。只因为副本里有她最在意的人。
那个人,从自己弱小无助时悉心栽培,一路与自己一道披荆斩棘、浴血奋战,又看着自己功成身退。建立荣家只是为了平衡以及和大道的妥协,但只有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亲人。
“虽然没选我留守这个时代,但议会时代的副本没有不叫我的理由吧?就算比不上他,我也不会一点用处都没有。”顾乘微同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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