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

林凌将许多钙果又烤熟，然后装起来。张大娘回来了，张大娘一来就将一个小的布袋子，递给林林说道：“快数数，这是当衣服的钱，这衣服料子真好啊，当这么多呢，可惜可惜。医女姑娘不能穿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又过去了，就在她们一直干活的时候。门被大力的拍击着，并且有个声音喊道：“开门检查！”

林凌听到这声音感觉不妙。连忙摸过锅底黑灰抓了一把，抹在自己脸上。张大娘看她这么做，一边说“谁啊？老婆子腿脚不好，等一等”，一边走到门前，等待林凌弄好。

林凌将自己的发髻扯散。然后将衣服上弄些泥土糊脏。

“啪啪拍”门声不绝于耳啊，一直在喊：“快点开门！”

张大娘刚一开门就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死婆仔，你躲在屋里生蛋吗？这么久了不给爷开门！”

张大娘连忙堆着笑：“官爷，我家有一个奶娃，还有一个疯婆子。我总要先将他们安顿好。”

领队的人脸色不耐烦，向里走去。他走到屋子里，将床铺上的被子抖撒，挑起了床单看床底下，又到衣柜前，打开乱翻一气，都没找着人儿或者都没东西。

“官爷在找些什么东西？跟草民讲，老婆子定双手交给来爷。”张大娘，卑躬屈膝，只求他们赶快走吧。

后面又跑进来一个小兵，对着他说：“严大哥，什么都没有。”

张大娘不敢说话，这爷又翻了一遍说道：“你老一把年纪了，老实交代有没有见着一位年约十八九的年轻姑娘，穿着素色锦衣，样貌秀美的姑娘？”

“没有人啊！我们家除了我一个老婆子和疯媳妇，还有个娃儿，没有别人哪！”张大娘看着那位领头的爷，连忙解释。

“大爷，这边也是没有的。是不是我们找错方向了呢？”另一个家丁问他。

“好好找吧，是少爷要紧的人。”那位严大爷眉头禁皱，吩咐手下。张大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说的不就是林凌吗？幸亏她早已经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情，看来这儿富家老爷还是不肯让林凌好过。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尖叫，还有一个男声：“臭死了，她真的臭死了。”

带头的家丁连忙出去看，院子里一个仆从捂着鼻子，走过来说道：“严哥，我们回去吧。这个疯婆子拉屎了，好恶心啊。”

带头的严家家丁锅灶边看去，就见到一个头发散乱，身上脏乎乎的女人抱着个娃儿，娃儿一脸惊吓的看着他们。

“走吧，这家情况是符合的，的确是有个疯婆子和小娃子。”说着他带着家丁转身就走，带头出去了。

林凌和张大娘等他们终于走了，马上将门锁起来，妞妞吓了一大跳。

“什么味道这么臭啊？”张大娘也闻到了，不由得皱着鼻子。

“奶奶是我啦，我放了个很大的屁。”妮妮有些骄傲的说。今天有她帮着，林凌姐姐就不会被带走。

“那你真行哦！臭屁妞妞。”张大娘哭笑不得，拿起蒲扇扇风，要把味道散去。

妞妞从林凌怀里跳下来：“奶奶我看见那人，看着林姐姐，太紧张了嘛，屁又忍不住呢！”

林凌也被熏的哭笑不得，“妞妞，看来姐姐要给你在开些调理肠胃的药了，你这屁的确有些熏啊！”

三个人相视一笑，林凌就在张大娘家暂时住下了。

两天后，小妞妞的脚好了很多，林凌每天都给她吃钙果制成的圆子，又拿了些铜板给张大娘，让她买了些吃的和药材。

这天张大娘要去地里干些活，是邻居找她帮着做活，给她分些黍米。

林凌带着妞妞在屋里，林凌在桌前糊纸盒，妞妞坐在榻上玩。

门并没有锁牢，“扑通”一声，一个东西摔倒在门口。

林凌听见了，妞妞也听见了，两人对视，等了一会，再没声音了。

她俩起来，先是在门口探出头，没什么动静，妞妞小声说：“林姐姐，会不会是鬼啊？”

林凌摸摸她的头：“傻孩子，世上哪有鬼？”

然后两个人小心翼翼来到门边，支愣起耳朵听了听依旧没声音，林凌轻轻打开门，开了个缝隙。

妞妞眼尖先看到的：“林姐姐，躺着个人！”

林凌也看到了，她见那人没动弹，连忙开门，和妞妞走出去，妞妞仔细一看：“呀！是娘。”

林凌明白了是妞妞的生母疯娘回来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抬进屋里。

将她抬进屋里，妞妞一直在唤着：“娘，醒醒，娘…”林凌一摸这女子的额头，她发着低烧。

林凌检查，她得病了，于是对妞妞说：“妞妞乖，你去旁边坐着，姐姐要给你娘治疗，她生病了。”

妞妞的疯娘，沉沉的没有动静，林凌先拿了水，用勺子一点一点喂了些给她，又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

她的衣服裤子实在是脏的不像样，林凌又去翻了一件要给她换上。

翻找出衣服刚要忙活，张大娘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妞妞的疯娘了。连忙走过来，接过林凌手里的衣物：“哎呦，这冤家回来了，医女姑娘快给我，我来给她弄呦，别脏了手。”

林凌说道：“张大娘，没事儿，以前我给人看病也这么做过呀。”

她和张大娘一起协助给疯娘换下脏兮兮的衣服，上衣好换，下衣刚脱下，一股鱼腥臭味，阵阵袭来。

张大娘尴尬的加快速度：“唉，她也可怜，我那儿体弱多病，她是乞讨被我捡到的，我没想着让我儿子和她一块儿，当时她虽然不机灵，但也正常呢。”

“我儿子见她可怜，让我们收养她。我也问过她，她无其他家人，也就允许了，没成想他俩相处，日久生情到一起了。”张大娘已经给疯娘换好衣物，唏嘘不已。

林凌同情，但她阻止了张大娘的手，给疯娘检查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娘，她被人侵犯过。”

“唉！”张大娘抹抹眼睛，叹口气，不再说什么，林凌明白了，疯娘总跑出去，早被猥亵了不少次，张大娘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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