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
喀秋莎注视着这个陌生城市的名字。
她的目光是平淡的,想着:我先到了此地,这里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后的目的地,重头戏上演的舞台。
喀秋莎:(说起来,他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呢?)
喀秋莎:(到目前为止,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喀秋莎:(遮遮掩掩的神秘。)
这又有什么益处呢?
喀秋莎不理解,陷入思索。
她与费佳相处的时间不算很久,但又好像已经一起经历过很多。
比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喀秋莎显得更加迟钝。
——或者说,随意、不上心。
谁让她不是很在乎被隐藏的真相。
比如此刻,喀秋莎本该思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的,但她却走神了。
她没有在琢磨任何要紧的事情,单纯地走神而已。
良久,喀秋莎收回了视线。
她径自走向横滨的深处。
#喀秋莎(费佳自有他的目的。)
她也有她的。
或许彼此冲突,或许无所关联,或许相辅相成……
友谊珍贵,缘分难求。
但是,喀秋莎也不会因为顾虑到他的看法,就忘了自己的目标,那么轻易而随便地停下前进的脚步,放弃她的坚持。
此刻的她,正用自己的双眼见证横滨的面貌。
喀秋莎:“这个地方很繁荣。”
港口时刻吞吐着大量的货物。
人群来来往往,穿梭在漂亮的商业街,还有各种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
喀秋莎:“这个地方也很衰败。”
大片大片的贫民窟分布其中。
那儿的居民都有着凶狠又麻木的眼神,难说是整洁的外表。看见他们,仿佛在目睹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是——
整个城市的伤口。
镭体街。
喀秋莎没有前去人们向往的繁华地带,反而走向这混乱不堪的贫民窟。
她的眼睛,在注视着什么呢?
喀秋莎:“我幻想:‘那边有极乐。’可我在随着幽灵飞翔……*”
伴随着悠扬的诵读声,喀秋莎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压抑的灰色街道。
喀秋莎:“我追随……可我达不到,那遥远的、可爱的目标!那被欢乐赋予翅膀的幸福瞬间,何时能来到?青春岁月那昏暗的灯盏,何时才能燃起火光?*”
黑暗的深渊张开裂口,等待可口食物的自投罗网。
被阴影覆盖的地方,响起了噪杂的声音,那是落在污泥中的众人,满怀恶意的窃窃私语。
“女人。”
“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赶紧把他们喊来,来高级货了,赶紧干活!”
有货出现,才有活儿。有活儿,才能活下去。
这就是贫民窟里永远逃不开的话题。
最原始的欲.望和买.卖。
在这种地方,教育和礼仪都被剥夺到无可剥夺,只剩下最基础的东西,成为了你价值的衡量标准。
——性和暴.力的资源。
人的能力变成资源,不是一件要难过的事情。
但是,当人自己变成资源,就是极其悲哀的事情。
***
PS. *句引自普希金诗歌《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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