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得烤一会儿,肖铎到河边净了手。云为衫手上拿着瓢,里面盛着刚刚煮好的野菜汤,她尝了口,发出赞叹,“肖铎,还可以,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云为衫将手上的瓢递给了肖铎,她又拿起另一个瓢盛满了野菜汤。
两人相视,肖铎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为衫不知所以然,奇怪道:“这不是瓢吗?”
“这是瓢,也是卺,是新人在新婚时用的,夫妻两人各执其一对饮,寓意着夫妻琴瑟和鸣。”肖铎一遍解释一边情深脉脉道:“小衫,我们对饮吧。”
云为衫听了肖铎的一番解释,按耐不住欣喜,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同他碰杯,“好,那我们就在这结为夫妻,天地为证。”
两人对饮,在这片荒林中拜了天地。肖铎拉着云为衫的手,念出了那句话,“夫妻对拜。”
两人对着,弯下腰,他们这便算是礼成了。
没有什么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肖铎这辈子都给不了她这些,可他不想委屈了云为衫,他道:“小衫,彩礼以后补给你。”
云为衫才不在乎什么彩礼,她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肖铎这个人。她轻轻摇头,告诉他,“不重要。”
什么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肖铎还有肖铎的心!
野兔子烤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云为衫闻着便食欲大开。他们被海水卷到这来,昨日又耗费了体力,此时吃起来格外香咧。
“肖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啊?”私心讲云为衫并不想离开这里,在这只有她和肖铎两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她以前便向往的日子,可她不能太自私。
肖铎略略思考,“大约三两天吧。想来曹春盎他们已经在找了,找到我们早晚的事情。”
“觉得这儿好,不想回去了?”肖铎半开着玩笑,却是误打误撞猜中了云为衫的心思。
云为衫咬着唇不作声,肖铎才反应过来她当真是想留在这的。他猜得出是因为此处只有他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他何尝不向往这样的日子,可是脱身岂是如此容易,他做一日的督主,就无法享受安宁。他是该好好想想,早做打算了。
自从慕容高巩登基,满心满意忙着夺权,民生之事却并不十分热衷。此前大邺便亏空至极,若是慕容高巩还没有什么作为这大邺的命数便真真算得到头了。
之前在船上时就听说步音楼进了宫便成了专宠,万岁爷便开始整日不理朝政,怎么劝都没用。不过几日后似乎是步音楼因为劝告惹恼了万岁爷,这万岁爷又选了一批新人进宫。由此可见慕容高巩并非能有一番作为。
慕容高巩有野心,有忍耐,可惜上了位之后却又没能力,空有一颗野心。
待到合适时机,南苑王与北陵王之间必有一争。到时候战乱四起,遭殃受苦的又是平民百姓!
肖铎自诩不是什么正气浩然的大忠臣,他只知道这天下每多一次战争,百姓们就要多受一次苦。无论兴亡,苦的都是百姓罢了。若宇文良时能做个好的君主,他未尝不可推波助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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